初霁把祁镇周大娘、周曙、小谷、谷郎中、李伯等一百多人挨个想了一遍,看谁都像金丹期,看谁又都不像。

但金丹大佬不出面,不透露身份,想必也有苦衷。

黎家主只当初霁一介武人,乍听闻金丹这么高的修为,吓得没反应过来。

“此事先不论,今日请初陪练过来,主要想为犬子望夏的所作所为道歉。”

他挥袖厉声道:“还不快出来赔罪!”

黎望夏垂着脑袋,慢吞吞从后堂出来,站在初霁面前,哑声道:“给初陪练赔罪。是我性情傲慢,出手没有分寸,还口出狂言,差点酿成大错。我发誓今后一定改正,不改正我就自废经脉。”

他背后的烧伤还没好,又被黎家主罚跪了一整晚的祠堂,还没收了宝镜法器,此时蔫蔫的,看见初霁就抖。

初霁举起手,黎望夏猛地缩脖子。

……她有那么可怕吗?

初霁伸出四根手指:“原谅你可以,赔偿费至少四个精金叶子。”

所有人:“……”

好会讹。

四个精金叶,够一般武人舒舒服服好几年,甚至够黎镇三口之家吃喝三十年。

这是索要赔偿还是来碰瓷的?

黎望夏:“四个金叶,这、有点过了吧?”

黎家主不语,似是赞同儿子的说法。

但凡换一个人,哪敢讹到黎家主头上去。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初霁。

初霁扼腕叹息:“难道望夏公子在家主心中,连四个金叶子都不值吗?”

黎望夏一愣,对哦,难道在爹心中,他就那么不值钱吗?

兄长黎望潭天纵奇才,家里有什么资源都给他,虽然黎望夏也赞同给兄长,但说他不酸,是不可能的。

“爹。”黎望夏眼巴巴,“我到底值几个钱啊?”

黎家主:“……”

说多了不行说少了也不行。

这姓初的陪练也太会挑拨离间。

他狠狠瞪了眼黎望夏。都怪平时太纵容他,养得又傻又爱闹。

黎望夏一抖,完了,爹生气了。

可他到底值几个钱啊?

“那当然不是。”黎家主吩咐管事,取来一个荷包递给初霁。

抽开结绳,荷包里面足足十个精金叶,那金光聚在一起,简直闪瞎了初霁的眼。

十个!

她虽做不了最厉害的人,但她可以讹最厉害的人。

初霁笑眯眯收下,拍拍黎望夏的肩,发自真心夸赞:“你真是我见过最会坑爹的人。”

黎望夏:“。”

黎家主此番请初霁来,还有一事。他铺垫一大堆,又绕了十万八千里的弯子,初霁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总而言之,一句话:“加入黎家,要什么有什么。”

初霁心想那不行,李伯说他要死了,祁镇怎么办。

“不过……”初霁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你们都想拉我入伙?”

黎家主以为其他世家也示好初霁,心底更加坚定。初霁此人,他们黎家一定要收用。

“因为你吃食的配方。也因为你透露出的实力。”黎家主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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