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候她又与你那名一副亲近的作态,你自己编造出这种谎言来,你就不觉得心虚吗?”

夏崇:“......”

那个蠢鹌鹑说什么,不就是......

细细回想了一下她所说,少年玉白的耳根兀地染上了一丝薄粉。

窦公世注意到他这个异常,冷哼一声过后警告他:

“我不管你们如今进展到哪一步了,你最好还是勿要继续耽搁人家,也勿要耽搁你自己。

如今书院教的知识你们都还未习全,便已经想着这些事情,如何能学好。

再者,就算她肯愿意,以你我父子的情况,也根本给不出人家彩礼。”

说着,中年男人又轻咳了起来,这一次咳的还较为严重,等他将捂着嘴用的帕子拿下之时,上面已然染上一些黑红的血液。

这一幕,也并未逃过夏崇的眼睛。

少年担忧着神色看向他,熟练地从他袖口内掏出一个瓷瓶,将内里的药丸递给一颗给他。

窦公世咽下,本来还白着的面色回缓了些。

“你看,就为父这副病躯,光是治病要花的钱财都还未有着落,又何谈替你攒下什么彩礼钱。”

偷听到这里,闻语冰大概明白气运之子的父亲是误会了什么,原来是以为她和气运之子是有情人的关系。

她此刻很想站出去告诉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主天道告诉过他们,作为小世界的天道,他们等同于每日升起的太阳与落下的月亮,是为世界意志。

小世界内的每一个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他们根本不会对一个已经被他们写好命运轨迹的人生出什么旁的心思。

可惜的是,她现今无法回到飞升界,不然她倒能看看夏崇的命簿是如何被她书写的。

夏崇知道此时便是再解释也只是徒劳,索性不再提这事,而是帮着窦公世顺起气。

“父亲的病,我会想办法的。

孩儿会努力,不让您再受病痛的折磨。”

闻此,中年男人轻摇了下头,看向山洞外形成的水帘,怅然道:

“我这病我自己清楚,除非能得到足量金贵的人参养着,不然的话,估摸着撑不了太久了。”

言语间,他又看向一副乖巧模样的少年。

“所以这段时间内,你就少犯些事情,勿要将院长大人得罪了。

像今日这种殴打院内弟子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有。

为父是能护着你一时,但护不了你一世。

为父只盼等离去后,你还能有个容身之所,不至于像先前为父初遇你时那般狼狈。”

情深意切的说罢这些,窦公世站起身子,从袖口内掏出几个油纸包递给少年。

“这是一些包子和糕点,虽然凉了,但也好过没有。

这三日内你无法从后山出去,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吃。”

见夏崇收下这些油纸包,窦公世又看了一眼山洞内里,吩咐夏崇待会儿将闻语冰送走。

而后才轻咳着撑起纸伞,往山洞外走去。

少年盯着那个蹒跚的背影,心下被满满的酸楚感占满。

然,他不知晓的是,在他心下五味陈杂的时候,闻语冰这个小天道正盯着窦公世头顶处盘旋的黑气看着,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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