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比较甜的从38章开始看,想看检察官的从这章开始看)
好了。”朴宏大合上白色封皮的教科书,抬眼看向新四十期的司法实习生们。
“研修到今天结束了,你们就要奔赴全国各地进入实际业务的实习了。很快你们就会接触到真实的案件,对手将会是鲜活的人。”
新四十期,他们实际上是司法制度改革后,才就读法学研究生并通过新司法考试的第一批学员。
这批值得纪念的律法新星的眼中都闪烁着为了梦想努力,并且切实取得成绩的人所特有的光芒。
朴宏大一边感受着炙热的目光,一边掷地有声地告诫、激励他们。
“你们的手里握着一把剑,这把剑就是法律。这是一把无比锋利的真正的利刃,可以称得上法治国家中最强的武器。”
“极恶之人看到它的剑锋都会害怕。所谓法律工作就是以法律为武器来审判人的工作,你们拼命学习的就是它的使用方法。”
十五年前的朴宏大仿佛就坐在眼前这些实习生的身旁。
当年的自己,和如今的他们一样满怀希望吧。
过去的感觉已从记忆中被唤起,可是却模糊得不是很真切,只记得二十多岁时的时光几乎全部奉献给考试、学习,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地拿到检察官的入门票,却全然不记得有像今天的实习生们那样明快的神情。
朴宏大目光欣慰地看着已经被点起激昂战火的学生们,每天上午固定10点播出悠悠扬扬萨克斯曲让他知道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今天他特地换上了藏青色出庭袍,但他目光不明地望向第7排的一名学生。
他并未与自己一样身披藏青色出庭袍,目光游离,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
虽然外表看起来高大帅气,可衣着随便,就连胡茬也没有刮干净。
再看看其他人无外乎光鲜亮丽的衣衫,棱角分明的发型以及衣着各色的出庭袍。
这个朴尚源,明明不是自己的毕业礼,但自己身为老师穿着认真,相反的是这家伙好像这个场合对他完全不重要一样,就像来菜市场买菜一样,太随意了。
“晚上吃什么呢?”
“该死的k国,难道就只有泡菜这一类的东西吗?亚硝酸盐都快吃脱销了吧?”
一切的起因都要从他转世前开始说起,那个时候他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有两句话却是记忆犹新。
是老领导抓着自己的手,苦口婆心的样子。
你咋到哪,哪死人?
要不你去别的国家试试?
朴尚源摇了摇脑袋,双眼漫无目的地向窗外乱瞟。
还是想想吃什么吧。
乌冬面?
好像也是只有那个了。
收拾好心情转头,感受到自己恩师如火般的目光,只能双手顶着下巴,心跳的却是很快。
完了,每次导师讲大道理的时候都会盯着某个人,而自己就是那某个人。
朴宏大收拾好心情,眯起眼睛继续说:“刚开始你们可能会焦虑。因为现在你们手上的剑还只是一把木剑,在这里草拟的起诉或者不起诉裁决书,就好比在用竹剑练习,谁也不会因此受伤。”
“可是今后你们要真刀真枪地跟对手决斗,到那个时候,套路的剑法往往不太管用。”
朴宏大嘴角缓和,向实习生们微微一笑,又看向朴尚源抿起嘴。
“不过刚开始这样也没关系,只要知道实践出真知,随机应变就可以了。一百桩案子就需要一百种对应方法,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今后一旦习惯了就能自成剑法,一眼看到关键,在那里使上浑身力气挥上一剑,劈开恶人的面具,那才是检察官的最高境界。”
朴宏大说完,显露出少许和众多罪犯作战的岁月中自然练就的威严,继续说道。
“千万不能大意,不要以为你们借助的那把剑是万能的。跟穷凶极恶的坏人交手,难免会有一筹莫展的时候,害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持剑的人必须成为勇者起来战斗。
十年后、二十年后的k国会成为什么样子,是成为能够安心生活的和平社会,还是成为每天担心卷入犯罪的动荡社会,这一切就交给你们了。我的讲话就到这里!”
说到这,朴宏大离开讲台深深地鞠了一躬。
宣告讲义结束之后,教室里自然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朴宏大嘴角微扬,轻轻点着头回应大家。
“承蒙老师的教诲。”
朴宏大正在一张一张收拾好自己的教案,时不时地与离席的实习生中交谈几句。
眼中带笑,面貌柔和。
离席的实习生中,一名年轻的女子一脸明快地笑着走过来。
她的眼神中,带着这些实习生们特有的光芒——甚至可以说是天真。
“你的实习地应该是首尔吧?”
“我的第一志愿是釜山,但是以我的成绩而言,只能去首尔。”
虽然听上去有点遗憾,甚至是凡尔赛。
但是郑丽媛的脸上全然不见任何郁闷。
“马上k国南部迎来多雨了,不是正好嘛。”
朴宏大笑笑,招了招手,把正在快速跑向门口的朴尚源给抓了回来。
看着他因为逃跑不成十分泄气的表情,朴宏大看着当然十分解气,转头心情正好地对郑丽媛说。
“我当初的实习地是大邱,初次上任是在大田,意外地跟南边那一片没有缘分,还是羡慕你啊。”
“不过,好好的首都不去,偏偏要去釜山了,那里是你的家乡吗?”
郑丽媛听了这话,爽朗地笑了笑,没有回答,眼睛直直地望向朴宏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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