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沈墨不明所以,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确认了一下电话号码,发现确实是那个清冷寡言的主角攻,想了想再次将信将疑地将手机放到耳边就发现电话那头换了另外一个人,

“沈墨?”声音很熟悉,大概是祁承那个发小,沈墨揉了揉发麻的后腰,垂着头回了一句,“是我,祁承是喝醉了吗?”

“对,”电话那头听起来很是嘈杂,“他喝醉了,你……”

“你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让他过来接我!”喝醉的祁承实在是不好掌控,就连性子都乖张了几分,坐在沙发上,双眼迷离但是就咬死了非要沈墨过来。

“祁承你特么别闹了行不行!”

可能是知道沈墨和祁承之间的爱恨情仇,也见过沈墨在自己好友面前卑微至极的样子,程黎年也是有几分同情那位在祁家寄人篱下多年的男生,更何况对方还比他们小了两岁,这么想着,也就更不愿意麻烦对方了。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电话另外一头的男生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就点头说了好,紧接着问了地址就将电话挂断了。

其实祁承的圈子里,对他这个养在祁家的外姓人都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祁爷爷经常让祁承带着他去聚会,只是可能天生就不是什么热闹的人,不管祁承带他去几次,他都和那些人玩不起来,经常是坐在角落里玩着手机,等到点儿了就起身回家,久而久之,别人也就不愿意搭理他这个扫兴的人。

沈墨打了车朝着程黎年所说的酒吧赶去,他不知道祁承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去接他,明明是几个小时前还让自己离他远点儿呢,或许是真的喝醉了吧,都说平常隐忍冷漠的人喝醉了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大概说的就是祁承这种人,平时在外面端着,只能趁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能放纵几分。

可能是天还没完全黑透的缘故,推开酒吧的大门,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喝上一两杯小酒,就连音乐都是以舒缓为主,沈墨找到程黎年跟他说的包厢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半靠在沙发上醉熏熏的祁承,没有了刚才在电话里的嚣张,整个人微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

“你来了。”

程黎年听到门响之后抬头,在看到来人之后愣了愣,之后才笑着迎上去,“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事……”沈墨走到祁承面前,“祁承?”

对方没什么反应,包厢内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将对方原本有些凌厉的眉目柔和了几分,褪去平常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现在的祁承才有了些刚刚步入社会的青涩感,让沈墨这时候才发现,面前的人,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孩子,并不是原文中那个霸道说一不二的总裁。

这么看着,祁承还是挺顺眼的。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一旁的程黎年见状立马上前,“我帮你。”

“没事。”

这是沈墨今天对程黎年说的第三个没事了,原本在他印象是那个总是呆在包厢角落里,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少年这几年似乎成长得很快,直接单手将祁承搂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摸了下对方的口袋,找到钥匙之后就冲程黎年抱歉笑了笑,

“不好意思程哥,我先把他带走了,回头请你吃饭。”

“嗐,干嘛这么客气,你带着他慢点儿,别让他吐车上了。”

“好的。”

沈墨扶着祁承出了门,大概是刚刚下了雨的缘故,外面还有些冷,一阵风吹过,沈墨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

“……真是欠了你了。”

沈墨叹了口气,感受到后方程黎年的目光,顿了顿之后敬职敬业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过在祁承身上,半搂半抱地将人塞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打算将祁承送回祁家,毕竟祁家家教严,特别是祁爷爷,看到祁承这幅醉熏熏的模样怕不是要拿着拐杖将人打个半死。

但是他也不是很想让这么一个酒气熏天的醉鬼进入自己干净整洁的房间,这么想着,沈墨开启车辆驶向了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踏入过的地方——他和祁承的婚房。

在原本的剧情里,原主是在和祁承结婚的第二天就搬了进去,从此就开始了守活寡一般的独居生活,但是他过来之后就不这么想了,毕竟这个地方离学校确实有点远,有这个功夫,他多睡一会儿不香吗?

黑色的车辆慢慢在路上行驶着,周围的景物不断往后倒退直到消失不见,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太阳半挂在天上,将远处的天空映出一片片红霞,睡梦中的人不小心撞了下脑袋,哼哼了两声。

沈墨听到声响之后扭头,看到祁承头抵在车窗上,随着车的颠簸,头也一下又一下撞在上面,怕不是要起一个大包,他伸出手将对方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扭了一下,视线再次回到前方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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