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城里统共就“天”、“地、“人”三大拍卖行,其中以天字拍卖行位居榜首,时不时便会冒出个举世稀罕的奇物。

譬如这回压轴的独幽琴,号称世间无双的太古仙琴,听说曾是琴圣毕生珍宝,于爱琴之人而言,乃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宝贝。

迟欢懒懒倚在软榻上,蔻指撩开纱帘,只漫不经心瞅了眼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便继续将目光转回一旁端坐着的男子身上,桃花眼尾不自觉翘起。

承玉君当真是极其注重仪态之人,无论何时,他总是正襟危坐,站着的时候,亦如青松般修长挺拔,哪怕她每每没骨头似的缠在他身上,也丝毫不影响那玉树之姿。

迟欢心里又有点痒了,下榻赤脚挪至他身边,悄无声息钻进他怀里,柔柔圈住他被玉带束紧的窄瘦腰身,细声软语保证:

“玉玉,你放心,待会儿我定将独幽琴拍下来送给你,作为我们的新婚贺礼。”

承玉闻言遽然睁眸,薄唇微微一动:“新婚贺礼?”

他音色极为清沉,如同夜空一轮孤月,引人无限遐思。

守在隔间门口的丽姑再次唏嘘,即便承玉君样貌平平,单凭这把嗓子,都不知要勾走多少姑娘,如此清冽的质感,若当动情低喘时……又该是何等醉人的场景。

啧……她都有点羡慕宫主艳福了。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迟欢抬头,两腿分别垂在他腰两侧,颇不老实地晃来晃去:

“告诉你也无妨,今晚咱们就成婚洞房,”

“玉玉,原本我是不在意这些劳什子形式的,但你不同,我会举办一个盛大的婚宴,给你该有的名分,以后你便是我合欢宫的正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样?”

承玉长眉愈皱愈紧,半晌方才冷冷道出八个字:

“出尔反尔,无耻之尤。”

迟欢早料到他的反应,笑嘻嘻望着他:“玉郎就是玉郎,骂人都这么有内涵。”

承玉面容偏向一边,似是不愿再看她。

迟欢却掐住他下颚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玉玉你不要不识好歹,能成为我合欢宫的正君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有什么可不乐意的,要不是我那么那么爱你,你以为你能占这等便宜?早成了我身下炉/鼎……”

承玉掰开她的手,淡墨瞳眸似泛寒光,流淌着丝丝冷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迟欢撇撇嘴:“你不信出去问问,我迟欢何曾这么爱过一个男人。”

“倘若你果真如你所言,便应当早日放手。”

“放手?为啥?”

“难道宫主没听说过么,真正的爱,是放手。”

“呸呸呸!”迟欢连唾几声,抱他抱得更紧了:“什么狗屁理论,爱明明是得到,是占/有!你少用这些歪门邪道来哄我,反正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爱你娶你占/有你!”

承玉呼吸微促,额心深凝,片刻后却是移开眼,不再同她说话了。

“宫主,独幽琴出来了。”

外头吴犀待自家宫主耍完流氓,逮着个机会赶忙插一嘴,提醒她该办正事儿了。

迟欢恋恋不舍从承玉怀里抬起头,重新把面具往承玉脸上一罩,方才道:

“你们进来吧。”

吴犀和丽姑应声而入,楼下已然在叫价了:

“最后一件拍品,太古独幽琴,起拍价1000灵石加100灵兽。”

很快有人开价:“2000灵石,100灵兽。”

“2500灵石,100灵兽。”

“3000灵石,100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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