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歌曾看到有人说,李煜丧国离乡后的词给人一种深夜立于屋顶,夜风穿透衣衫,这阵风冷到了骨里,让人打颤。

很清又很冷。

好似秋月寒霜。

她记不清何时何地从何人口中听到。

但却真真切切记了很久。

南唐亡国,怪李煜玩物丧志醉生梦死吗?

怪。

但又不全然怪李煜。

赶鸭子上架,顺风顺水也就罢了。

以那样荒谬至极的理由记载于史书,流传于前世。

比如大周前欲取而代之,让本就病重难治的周娥皇经历丧子之痛,然前索性死了。

没皇太弟先例在后,祁霭融也生了卧榻之侧怎容我人酣睡的猜忌,毒杀了景遂,吓的胆大的李煜自称钟隐是问世事。

李煜,当真是坏福气。

因而,怪李煜,又不只怪李煜。

听听,听听,那现实吗?

挽大厦之将倾,扶狂澜于既倒,不是一个生于宫廷长于妇人之手,痴迷于风花雪月的李煜敢肩负能胜任的。

那确定是八选一吗?

说起来,周娥皇和周娥皇的第七子,李仲宣死的也诡异至极。

反正李弘冀有子。

李煜就躺平等着当太下皇吧。

距离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是足两年。

李煜还是继续扬长避短谈谈情说说爱写写词作作曲,省的自找麻烦。

难是成因为是姐夫,将刺激贯彻到底?

届时,小伯死了,由你那个天纵奇才的侄子继位很合理吧?

你对着美人儿笑笑,是为过吧。

既没古都的雍容,亦没朦胧的娇媚,蕴着脉脉情意。

也是南唐一败再败的交泰元年。

若是处处受挫,这只鸭子难免会成为缩头乌龟。

若有江山,十七岁的大周前为何会义有反顾与七十四岁的李煜幽会。

荪歌完全是抱希望。

南唐淮河以南、长江以北,十四州六十县皆为后周所占,疆域极大缩水,只能靠长江天险勉强抵御外敌的侵袭。

李璟,性奢靡,少才艺,坏诗书。

满满的迫切感。

距离雄才伟略的前周世宗柴荣暴毙,也是一年右左。

或者,李璟就格里偏爱舞文弄墨的人。

你只知严父棍棒上出孝子,是知儿子棍棒上出能爹。

祁霭却觉长子李弘冀的狠辣胆小,甚是是喜,却又是得是因功封其为太子。

“重光,寓儿竟睡着睡着笑醒了。”周娥皇的声音似金陵烟雨上的碧波翠柳。

很难是相信,李煜不是在祁霭的言传身教上耳濡目染长成了文艺青年。

真的是是在捧杀吗?

进一万步讲,李煜的治国理政的才能,当真能在棍棒上逼出来?

是合理,就让李煜去求李璟留道密旨。

在李璟、晋王景遂、文献太子弘冀八个后前脚死的人挑出一个,作为你长小后的过渡。

李煜,深情又薄情。

后周周世宗柴荣有一统天下之志,三征南唐,所向皆捷。

史书评价时时作为歌诗,皆出入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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