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研讨会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安箬笠的问题,却没有一个人敢在现场提出异议,只要是和自己无关的事,大多人的态度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为了一个小小的主治医师得罪一个副医师主任,大可不必。
薄丞远站出来时,唐承眼睛都看傻了,贺晚浅的魅力居然可以让薄教授得罪院里的安董事,就算他在专业,在资本面前,什么都不值一提。
“老贺,你给薄教授下什么迷魂汤了?”唐承拽了拽贺晚浅衣角问道,贺晚浅自己都有几分诧异,呆呆站着望了薄丞远很久,她知道安箬笠随时有给她找麻烦的可能,所以在和安箬笠做任何事情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出一点差错,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好,便可以躲过这些莫名的指控,但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可能他还不知道安箬笠是安董事的女儿?”贺晚浅双腿都有些颤抖地坐回座椅上,接下来的研讨会内容她一句也听不进去了,只想着会议一结束就去和薄教授分析一下他现在的处境可能有些艰难。
研讨会一结束,薄丞远就被院长招呼走了,院长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脸色有些难看,地面上还有摔碎的酒杯,屋里的气压被压的极低,身后站着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院长进去后见状连忙上前去安抚安董事,刚刚他在这里看了研讨会的直播,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空降院里的教授训斥,免不了脸色黑沉。
“安董事,薄教授刚来院里,很多事情还不知道,晚点我和他好好说说。”院长给安董事倒了杯水,这家医院,安家是第二大股东,控股和傅家一样大,站股30%,这两家,院里一个都得罪不起。
“薄教授,还真是年轻有为啊。”安垦起身望向了薄丞远,赞赏的话里却多了几分鄙弃,薄丞远那张脸不像是小门小户家出来的,但是这张脸在洛城里并不眼熟。
“谢谢,很多人都这样说。”薄丞远回道,他对安垦爱女的行为表示理解,但是对医学的神圣让他没办法容忍安若离这种主任医师的存在。
“薄教授空降这里?不知道薄教授怎么以前在哪家医院工作过?”安垦抬眼看了眼薄丞远。
“没有国内医院工作经历。”薄丞远的职业履历都是在国外,国内最大的医院多次给他发送邀请函,都被他拒绝了,这家医院,是薄丞远主动自荐来的。
“工作经验都没有,就是教授级别了。”安垦冷笑道,看样子又是哪家塞进来的三流医师。
院长在一旁全身冒冷汗,一位是国际组织上有声望的教授,一位是院里的资本家,他一个也得罪不起,神色不安道:“安董事,薄教授有在国际组织任职履历,在医学界很有声望。”
“国外的履历都是无从查证的,他怎么吹嘘自己也没人知道。”安垦呵斥道,恼怒的对象也从薄丞远转移到了院长身上,“你身为院长,连这个都没查清楚就敢乱找人来院里。”
“我看是安董事喜欢乱找人来院里。”薄丞远走到窗前,背对着安垦,他是真的不想看见那张脸,甚至还有几分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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