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魏旭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知府衙门,现在孟宇还没救回来,总是要安抚一下。

回到家中时,他看到孟宇的女儿正在院子中逗猫,狸花猫躺在阳光下面,蜷缩着四肢,尾巴不停扫着地面,好像很享受。

女孩左手转着轻罗小扇,右手轻轻在猫肚子上抚摸。

他走到女孩身边,等她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才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宇以前常来他家做客,但在魏旭七岁的时候就去了外地,他只认识孟宇的儿子孟子阳,并不认识这个女孩,但他记得,孟宇在走的时候,刘氏已经快要生了。

女孩起身后退两步,用小扇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行礼道:“小女名叫不语!否定的不,话语的语。”

“好名字,我叫魏旭。你玩吧,我去忙了。”他转身向李氏的房间而去,即便在外地位有多高,在家中他依旧什么都不是,这就是父权社会。

走到门口时,他听到李氏正在和刘氏聊天,言语之间全是在打梦不语的主意,他咬牙握拳,暗叹这母亲做事一点也不着调。

他轻轻敲门,李氏便让他进来。

“见过刘夫人,见过母亲。娘,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说。”

刘氏看了一眼李氏,对方点头之后,她才离去。

确认刘氏离开之后,魏旭皱眉说道:“娘,咱们不能这样趁火打劫,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以前孟宇待我们不薄,做人不应当如此呀!”

李氏白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服气,“这有什么?你救他全家,把女儿嫁你做妾又能如何?你太心善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便宜了外人我都心疼。”

“娘!”魏旭一声怒吼:“人生天地间,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你这般举动无异于将我推到不仁不义的地步,倘若今日我趁火打劫,的确可以成功。但世人当如何看我?只会认我为卑劣低贱的小人,日后我便再也难抬头做人,莫要毁儿呀!”

他摔门离去,这是他第一次对李氏动怒,可能是蒙了,也可能是被吓到了,她一直没敢说话。

过了许久才幽幽说一句——我是为了你好。

这才是最可怕的,无知只会蠢,但知对错,傲慢方才可怕,永远也不知对错。

刚出门,魏旭就看到刘氏正抱着梦不语在看他,显然刚才的一番话她们都听到了。

魏旭立刻弯腰行礼道:“受惊了!”

“大人,喜事呀大人!”柳如云举着信跑了进来。

“什么喜事?”

“戚继光答应了,大人,但还有一件坏事。”柳如云看了一眼身边的母女俩。

“说!”

“有个知县还在贪,被我的人抓到了。”

魏旭的面色阴沉如水,后大笑道:“贪了多少?”

“四千两银子。”

“好呀,我正愁找不到一个典型呢。把所有官员都给我叫来,在知府衙门门口,把他给我剥了!”

下午,魏旭在一众官员的包围下看着刽子手把贪官的手脚筋全部挑断,绑住头部,让其无法动弹,然后取出快刀剥皮,这里不仅有官员还有百姓。

在门缝中偷看这一幕的梦不语吓坏了,但最让她害怕的不是剥皮,而是魏旭盯着剥皮场景笑盈盈的表情。

比厉鬼还要吓人。

她觉得魏旭是个怪物,会变脸的怪物。

“为什么还要贪?”魏旭指着随风飘荡的人皮和血淋淋的尸体说道:“不是因为真的想享受生活,而是这种人本性就是如此低贱。他的失败是因为他就是个失败的人,而这种人不配活着。”

这一句话就否定贪官的一切,引用近代的一句话叫做——有阶级局限性。

萝卜大棒,萝卜要甜,大棒也要足够狠。唯有这般,方可收人心,震人心。

“拉去喂狗。如云,跟我来!”

在路上,柳如云询问了孟宇,他都如实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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