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赫士列特.莫尔斯苦笑。
“在他眼里,没有更高的荣誉了。”她回答。
“在你眼里呢?”
“在我眼里也一样!”芬克.马洛里突然间气愤起来,她的丈夫为什么就不懂呢?“他愿意让自己的王储迎娶索尔兹伯里,还有什么人比这更光荣?索尔兹伯里有朝一日说不定会成为王后,她的孩子们将统治查哥塔腊整块陆地以及诸多岛屿,这难道不好吗?”
“我亲爱的芬克啊,索尔兹伯里才十四岁,”赫士列特.莫尔斯说,“何况她一点也不喜欢王储,甚至是厌恶。而且马歇尔.卡拉米王储他……”
芬克.马洛里忙接口:“他是当今王储,查哥塔腊的继承人。我父亲将我许配给你兄长泽维尔.莫尔斯的时候,我也不过十九岁。”
这话引起了赫士列特.莫尔斯嘴角苦涩的牵动:“是啊,兄长知道该怎么做,他不管做什么都充满自信、胸有成竹。你和尔约新帕本来都该属于泽维尔的。他从来都是个当御前首相和做王后父亲的料,可我从没打算喝这杯苦酒。”
“也许你没有,”芬克.马洛里说,“但你兄长早已不在人世,酒杯已传至你手中,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非喝不可。”
赫士列特.莫尔斯再度转身,返回暗夜之中。
他站在原地望着窗外的黑暗,或许在凝视月光星辰,或许在瞭望城哨兵。
见他受了伤,芬克.马洛里缓和下来。依照习俗,赫士列特.莫尔斯代替他兄长泽维尔.莫尔斯迎娶了她,然而他过世兄长的阴影仍旧夹杂在两人之间,就像他不顾兹直府的忠告,毅然将视为不祥之兆的蒲柏.莫尔斯抚养成人一样。
她正准备起身走到他身旁,敲门声却突然传来,在这样的时刻显得尤为刺耳,出乎意料。
赫士列特.莫尔斯回身,皱眉道:“谁?”
巴特莱.卡内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人,蕾切尔.休谟先生在外面,说有急事求见。”
“你有没有跟他讲,我交代不准任何人打扰?”
“有的,不过他坚持要见您一面,大人。”
“知道了,让他进来。”
赫士列特.莫尔斯走到衣橱前,披一件厚重的长袍。
芬克.马洛里这才突然惊觉到屋里的寒意,她在床坐起,把毛毯拉到下巴。
“我们是不是该把窗户关起来?”她建议。
赫士列特.莫尔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蕾切尔.休谟先生已经被带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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