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府。

永嘉侯朱亮祖,会宁侯张温,颍川侯耿炳文等人齐齐围在蓝玉跟前。

“朱棡那小子竟然带人冲进韩国公府抓人,还当街仗杀,简直无法无天!”

“说是清剿探马军司,可实际就是处罚韩国公贪墨田产。

什么探马军司,不过就是个由头。

名单咱们又没看见,还不是由着他随意诬陷!”

朱亮祖、张温没好气吼道。

虽然蓝玉和他们一样,都是侯爵。

可蓝玉是太子妃常氏的舅父,在军中更是颇有威望。

徐达是朱棡的岳丈,冯胜又闭不见客,朱亮祖这些人自然要来找蓝玉商量对策。

“蓝玉将军,现在弟兄们可都看你了!

你要是说给朱棡那小子低头,兄弟们这就回去。

该清点家产清点家产,该洗干净脖子洗干净脖子。

大不了就是等朱棡那小子的刀砍下来呗!”

“朱亮祖,你太小看本将军了!

我蓝玉能看着你们被朱棡那小子骑在头?”

“什么送贺礼自污,送个屁!

朱棡那小子毛都没长齐,凭什么要咱们出生入死的将军巴结他!

不送!说什么都不送!”

此时蓝玉拄着拐杖,震怒之下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双眼中的愤恨,完全是想把朱棡撕碎。

见他如此,一旁的耿炳文有些坐不住了。

“蓝玉,李善长可是送礼自污了。

他这也是给咱淮西兄弟们出办法!”

“李善长老了!”

耿炳文刚一说完,蓝玉便怒声吼道。

“老耿,我知道你素来沉稳。

可今天这事儿不是沉稳就能解决的!

你瞧瞧朱棡办的事儿,把堂堂国公府的家奴拖到大街仗杀,还不准收尸。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他不就有个好老子吗!”

见此时的蓝玉正在气头,耿炳文也不和他争论,反而将目光看向朱亮祖。

“永嘉侯,宋国公和胡惟庸怎么说?”

“啊?”

朱亮祖明显一愣,随即连忙开口道:

“宋国公冯胜,闭不见客。

胡惟庸不仅要咱们送礼自污,而且礼物的价值还要咱们两倍的年俸。”

“放他娘的屁!”

盛怒之下,蓝玉一脚便将面前桌案踹翻了过去。

听着乒乓的瓷器碎裂声,蓝玉腹部的伤口也开始渗血。

“老爷....”

“死不了!都给我滚!”

斥退所有下人,蓝玉满脸凶狠看向耿炳文:

“老耿,你还不明白吗?

朱棡那小子是陛下的皇子,又是徐达大将军的女婿。

李善长,冯胜他们不想得罪徐达,更不想得罪陛下!

老耿,李善长他们老了,他们想图个好名声!

可兄弟们还年轻,把两年的俸禄送出去,兄弟们吃啥喝啥!”

“可是.....”

“你们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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