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朱雄煐下令。
“水泊附近,放出斥候百里,众将以中军为轴,各领本部散开,听令后搜索草原,擒获此二人,抓活的最好,死的也行!!!”
将军们得令,去布下天罗地网,哨骑四散不表。
朱雄煐看着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感慨道:
“吹过漠北的风么?含过漠北的草么?知道四点半的漠北什么样子么?”
顿了顿,指着自己鼻子,豪爽说道:“老.子知道!”
......
捕鱼儿海东北草场,
北元王庭所在,洁白的毡房,冒着青烟。
卑贱的奴隶们已经起床,挨冻整夜的牛羊们,等着干草,要是掉了膘,会挨鞭子。
戒.严守备的勇士们分批巡逻,丹巴似乎听见了什么异动。
他是征战多年的老兵,急忙趴下,耳朵贴在地面,确认后,惊恐的用力的揉着眼睛,看着远方。
刮了整晚的狂风,正好在此刻变弱,飞沙减少,能见度好了不少。
正南方那片起伏的山包,
战马载着黑甲鸳鸯战袄骑士,打着鲜红的旗帜,同步越过山线,一排排映入眼帘。
漫山遍野的骑兵!
丹巴扭头往回跑,尖叫刺破苍穹,在空旷的草原,散播开来。
“敌袭!!!”
明军骑兵,也是灰头土脸,但风力减弱,同样加强了他们的视野。
为首的将领,将袖口都卷了三层,裸臂拎着一杆大枪。
正是大明先锋,定远侯王弼。
“游牧逐水草而居,没想到他们怕成这样,躲在这!”
不枉连夜出发,在凌晨赶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马匹的冲.刺距离是有极限的,要爱惜马力。
慢慢提升,当快靠近的时候,就是。
王弼冷漠的看着王庭,想起小时候挨过的鞭子,饿死的爹娘,恨意更浓。
“该死的元狗!”
默默的计算距离,500步,400步,300步。
到了!
强壮的臂膀举起了枪,高声呼喊道:
“一个不留!”
慌乱四处奔跑的牧民,光着身子跑出帐篷的士兵,本来安静的王庭,在骑兵冲杀下,彻底的沸腾了。
正中最大的帐篷,是汗帐。
里面装饰金碧辉煌,显示着这位大汗生活的奢华。
昨夜酒宴的争吵,让帖木儿无奈。
虽然他是大汗,但尊贵的身份并不能扭转各部首领的执拗,尤其是哈赤温汗,体型肥硕,更是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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