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林栖起来上厕所,结果出来后发现对面床铺的人坐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纪淮是在等自己出来,便没有在意而是淡淡道:“我用完了,你去吧。”
说着便脱鞋准备上床睡觉。
谁料身后的纪淮慢慢悠悠的下床然后直直的朝自己方向走过来,林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突然加快了。
校园的夜晚一片寂静,周围满是祥和。偶尔有昆虫的声音从外面的花丛中传来。
月亮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的玻璃照射进来,将原本漆黑的寝室变得亮起来。
这时,林栖看见面前的人眼睛处于半睁开的状态,然后慢慢抬起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对方要干什么时,眼前的纪淮突然傻笑道:“嘿嘿,老婆,你好漂亮,嘿嘿,好想亲亲你。”
“但我知道你一定不给,所以我还是忍一忍。”
林栖:“……”,这人是得了什么大病么?
听见对方说的不着边的话,林栖顿时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还未等他想清楚怎么回事,对方便已经强势的把他搂紧了怀里,语气中尽是委屈道:“呜呜呜,老婆,我好想你啊。”
“你现在变得好凶,不仅不跟我一起睡觉还把我踹下床。”
说着对方又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继续道:“喏,就是这边的腿,好疼!”
“你为什么要打我?你以前不抱着我都睡不着的。果然是没爱了吗?”
闻言,林栖满脸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什么时候成他老婆了,碰瓷儿也不能这么碰。
眼前这个一米八几大个的男生冲着他撒娇,怎么看都有些惊悚。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原来对他很凶吗?可能刚开始有点,但后面也没有对他像一开始那样了。
看着纪淮这极度不清醒的情况,林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对方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归根结底是因为这小子,他梦游!
怪不得那天无论他怎么问,对方都坚持说不知道。
这明明就是睡着了的时候干的事,醒了能记起来才是怪事。
想起上一次纪淮说过在这样就打醒他的话,林栖正考虑着要不要给他一巴掌。
但是转念一想梦游的人好像不能叫醒,万一出现了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
好在对方只是把他搂在怀里胡说八道了一通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看在纪淮的腿还受伤的份上,林栖也就任由对方抱着心想着一会儿可能就自己乖乖上床睡觉了。
果不其然抱了没多久以后,纪淮总算是松开了他。
林栖也暗暗的松了口气,想着这个人可算是折腾完了。
结果他还高兴没多久,就听见对方依旧是用那种憨憨的语气说道:“老婆,一起睡觉吧。”
林栖:“……”
很好,拳头已经硬了。说实话他很佩服这位室友的勇气,竟然敢对着清醒的自己说这种话。
即使对方是在梦游,林栖也依旧觉得这是纪淮潜意识里存在的想法。
不等林栖回答,纪淮已经脱了鞋爬上了他的床。
然后以身高和力气的绝对优势把还在思考的林栖拉到了床上,接着被子一拉把人抱紧。
没过多久,空气里就传来纪淮均匀的呼吸声。
林栖的头正好靠在对方的胸膛处,顺着余下的月光他看见了对方帅气的脸庞。
内心挣扎了几分钟,他最终还是决定不叫醒纪淮。
困意逐渐席卷而来,林栖的意识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临睡前,他把被子拉下一点防止被某位不知情的人闷死。
心里想的是,算了,看在你还受伤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
这一夜,纪淮睡的格外的舒服。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重生前,那段天天能抱着林栖睡觉的日子。
对方身上那股清淡的味道总是可以让他无比的放松,也能让他忘记恐惧。
但自打他重生以后,虽然纪淮知道有些悲剧还没有发生。但却依旧睡得不是很安稳,他甚至还梦到过母亲在医院去世的那一刻。
以及从楼顶跳下后满身是血的父亲。
重活一世只给了纪淮拯救悲剧的机会,但却没有让他忘记上一辈子的不安。
即使现在什么都没有,却无法让他像以前那样生活。
纪淮知道自己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
然而今天恶梦也没有来找他,反而觉得无比的舒爽。
这个想法让纪淮无意识的收紧了手臂,下一秒怀里传来的声音直接把他给吵醒了。
“嗯~”
因为对方突然抱紧,让本就没怎么睡好的林栖下意识低吟一声。
整个晚上他都在做着一些荒唐的梦,梦里的纪淮创业成功,并且以他们两的名字给公司注册了名字。
随后在某个时间里,对方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深情款款的向他下跪求婚。
自己也答应了,然后他们两举行了婚礼。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但是有朋友。
婚后的自己成为一个大学老师,除了必要的上课之外,每天就是种着自己最喜欢的花然后等待着爱人下班。
虽然中间过程并不完美,但是却足够幸福。
林栖觉得很荒唐,他总觉得梦里的那些幸福并不属于自己,而是他抢来的。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突然收紧的怀抱给搞醒了,不过却没有立即睁开眼睛。
在听见那声音的第一秒纪淮就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睛。
随后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林栖又出现在他的怀里了。
后背冒出了冷汗,纪淮一动也不敢动。
自己为什么又出现在了林栖的床上。
天哪,他该怎么办?这时怀里的人皱了下眉头,纪淮立马闭上了眼睛。
对,装死,这种时候命最重要。
于是他假装动了动身体,然后将抱紧对方的手臂松开,接着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睡觉。
缓了缓神后林栖睁开了眼睛,他发现纪淮竟然还在睡觉。
于是他只能一动不动的这么待在对方的怀里,心里想着一会儿醒了该怎么解释。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自己要解释?该解释的人不是纪淮吗?
校园的广播还没开始,窗外勤奋的鸟儿也开始叽叽喳喳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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