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举过头顶,祖母绿的宝石辉映着女孩蔚蓝又狠戾的双眼,她的面庞小巧而精致,在刀刃刺穿围绕在她身边的温热的躯体时,她的五官会出现一丝阴郁的扭曲,狠狠的把剑插/进对方咽喉时,她的身体会轻微抽搐。
如此多的王子,国王,吟游诗人传唱的英雄们,都在争夺西班牙独一无二的白蔷薇,对于皇室与贵族来说,争夺从来都不意味着光明正大。
“还有吗?”血块凝结在纤细苍白的手腕上,女孩脸上晕起潮红,声音低沉却可人。
藐视锐利的蔚蓝色双眼扫视着躺在她裙下愚蠢的权贵们,他们身上都被开出了肉眼可见的血窟窿,但力度分寸掌握的极其精准,不会使他们丧命。
玛格丽特同步感受着女孩的因畅快淋漓的杀戮而逐渐平息下来的愤怒,随即升起的是一种玩世不恭的讥讽与嘲弄。
女孩压迫性的视线游移扫过大厅里的上百人,她只说了三个字,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正准备举起长矛准备一下轮进攻的王子们听到她的话语,身体似乎为止一震。
她身上有种让人惊异的魔力,即使她穿着最单调的宫裙,长发也肆意的披散着,脸上如同王后一样蒙着面纱,长剑逼人势不可挡,但她的气息足以让在场的所有男性为她兴奋。
求婚的队伍络绎不绝,带来的黄金与宝石密密麻麻的摆放在大厅里的长桌上,没有烛火,仍然能把大厅照亮如刺目的白昼。
但现在剩下的求婚队伍只剩零星散布在大厅里,他们围绕在长桌周围,在国王的示意下,受伤却不致死的贵族们被随身跟随的仆人们抬出去救治,而还能继续举起长/矛与尖/刺的可以留在圆桌厅里。
“轮到我了。”
一个声音从有些远的角落传来,这个男人排在长桌的最末,身形像熊一样庞大倚靠在长/矛上,他的身边还站着个低着头单薄又漂亮的少年,而他则是悠然自得的搂着男孩儿的腰。
那个男孩儿穿着下仆整齐的制服,沉默又恭敬的站在男人的身边,额发遮住大半脸颊看不清神色。
对于刚成年还带着少年气息的男孩来说,他们就像是原野里大片盛开的罂/粟,对这些贵族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明目张胆的带到求婚的大厅里的行为并不寻常,这是对西班牙国王的不恭与极大地失礼。
父亲果然动怒了,“英格兰兰卡斯特之子,你引以为傲的王室礼仪呢!”
男人微笑着,挑衅又示威,把年轻的男孩儿抱坐在他大腿上,“我尊敬的国王,我来到您的国家是为了迎娶这个国家唯一的公主,而不是用我的长矛刺/穿公主柔嫩美丽的肌肤。”
“我的父亲是英格兰最的雄狮,而我是众神与诸王之子,英国与西班牙的联姻才是唯一的伟大的选择。”
“即使公主的利刃可以切开任何一个求婚者的胸膛,但是她总有一天会来到伦敦圣洁的天主大教堂。”
男人笑着侃侃而谈,他怀里的男孩轻轻细微的动作吸引到女孩儿的注意,他似乎手心里攥着什么东西,在刚才一闪而过,光亮的东西折射着光映到长剑光滑的表面,闪烁的一瞬间,女孩儿的目光微微跳动了一下。
兰卡斯特之子的演说直接而简短,但让西班牙的国王陷入短暂的沉默,玛格丽特感觉到大厅中弥漫着一种莫名不安的气氛,而同步最强烈的感官是心里的烦躁与怒气再次慢慢升腾起来。
“轮到你了。”女孩儿的声音,还有随着她的气息浮动的面纱,长剑直指那个狂妄的众神之子,她的声音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弦。
男孩儿一把被男人毫不怜惜的推到地上,他就像一个被随意处置狼狈又可怜的货物,只要主人愿意,他可以睡在任何一个人的床上。
大略呈半圆形的竞技台上,圆桌大厅里剩下的王室成员们搅动起狂热又拭目以待的氛围,兰卡斯特之子精神很亢奋,他作为海上诸国第一的战士,他可以选择让眼前高贵又充满野性的女孩以一种更加驯服的姿势禁锢在他坚实的怀抱。
在巨大的长矛触地金属撞击声中,男人开始朝女孩儿奋力奔跑,长矛的重量让他脖颈间静脉喷涨,像丑陋的蠕虫爬在喉咙周围,而女孩像朵轻盈的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石地板戳着女孩脚底柔软的肌肤,她的脚下踩着无数干涸的血液。
直到男人利落的朝女孩儿掷出千斤重的长矛,还来不及做出下一个动作,眼前晃过一片轻盈的白色,接着一阵冰凉与尖刺的触感碰上了他扭曲的手腕,瞬间,男人手腕里粗壮的经络被突刺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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