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大营中,也先听到探马反馈的消息,不由得眉头紧皱。

眼看大战在即,明军不好好备战,竟然在施工?

你是皇帝,不是工长,搞清楚你的身份好不好!

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搞建设,难道你想当着我十万大军的面砌一道城墙出来?

“伯颜,你说明军又在搞什么勾当?”

也先生性多疑,遇到这种情况,不自觉地找来伯颜商量。

伯颜也是一头雾水,他生平最讨厌动脑子,可是这些天来,明军天天给你变着花样搞事情,让人防不胜防。

我只想好好打仗,搞什么啊?

“干脆,别管他搞什么花样,我们大军直接冲杀过去,就算拼着死伤,也必将小皇帝拿下!”

听完之后,也先面色沉重,显然他现在也很迷茫。

按理说,伯颜这个主意倒也不失稳妥,现在这个局面,只要能一举击溃明军,出现一些伤亡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话又说回来,正是由于自己瞻前顾后,在大好局势下去去斤斤计较战损问题,才给了明军可乘之机,送到嘴边的鸭子又飞走了。

他娘的,都怪那个死太监!

老老实实伺候你们的皇帝不好吗,非要赶这个节骨眼跑来投诚,净给老子添乱!

一想到那个没卵子的阉货,也先心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把那个人带上来!”

只见一名汉人被押着走进大帐,此人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官宦子弟。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这人刚一进来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伯颜不解,问道:“大哥,这人是谁?”

也先不屑地看了地上这人一眼,说道:“路上抓的,说是太监王振的侄子,叫王林。”

“王振?”伯颜挠了挠头,问道,“就是那个小皇帝最宠信的太监?”

也先点点头,然后对王林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启禀大王,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只因小的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后勤补给的账目全都核查过的,这次出来总共就带了三千五百斤火药,火铳营兵每人携带一斤,火炮营的则是按照每一门炮二十斤。”

伯颜听完后,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可是,越算下去,脸上越是茫然。

最后干脆不算了,上前一把揪起王林的衣服领子。

“你就直说,明军现在还有多少火药?”

“小的……小的……不知啊!”

“不知道,要你何用?”

“小的……从大同撤退的时候,奉命去蔚州办事,不知道战况如何了……”

王林简直欲哭无泪,我又不在阵中,怎么可能知道明军还剩下多少火药!

也先轻轻拍了拍伯颜的肩膀,说道:“把战况说给他听!”

伯颜定了定心神,然后把从明军突袭阿剌开始,所有的战斗流程大致讲了一遍。

特别是和火器有关的战况,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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