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喜弟故意的,总是要留点什么东西,震慑这些怀疑的人。

出了皇后的大殿,便远远的瞧见温言煜在门口等着。

“你就不知道寻个地方避风,等我出来自然就会有人知会你。”走近了看见温言煜脸都冻青了,喜弟不由的念叨了句。

“今日又无事,让旁人通知做什么。”温言煜看喜弟的领口有些反了,认真的给喜弟整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喜弟将暖炉塞到温言煜的手里,两人并肩往前走。

“是啊。”温言煜的视线却始终在喜弟的身上。

“旁人都觉得做女医丢人,你也不怕同僚笑话你?”

“我怕的什么,难得你愿意,等着你将宫里的人治好,少不得有人为你正名。”温言煜揽着喜弟的肩膀,想想那般的未来便很美好,“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旁人也只有羡慕的份。”

喜弟扑哧笑了一声,“我要旁人羡慕做什么。”

“也是,在乎旁人做什么,只要你自己过的舒心便是。”

长长的影子印在高高的宫墙上,便就因为俩人手拉手,这深宫的路像也没有那么强了。

不过这几日喜弟的照顾着太子妃,时常的进宫,倒也没有初入的时候紧张了。

自然在喜弟的照料下,太子妃的身子大好,不过十来日光景瞧着与寻常的一样了,如今已过了小年,年关在即,招弟那边也忙碌了起来,等过了年便借着理佛的缘由带着如意在外头小住。

姊妹俩也再得空小聚。

去赴葛如是的宴会的时候,葛府早早的安排了人在门口等着了。

温言煜将喜弟送出来,喜弟要上马车的时候动了几下,始终没上去,好像踩到自己的衣角一样,回头一瞧却是温言煜可怜巴巴正拉着自己的衣服。

“我陪你一同过去。”

“一群妇人闲聊你去做什么?”喜弟没好气的甩开温言煜的手,“有嫣然跟着我,出不得什么事的。”

若不是看到余生过来了,温言煜怕是并不会轻易的松手。

“我先走了!”也没与余生打招呼,喜弟直接扭头上了马车。

“今日,妹夫是得了空了?”本来满脸笑容的温言煜,在喜弟上了马车之后,瞬间拉下脸来。

“有没有空,也得找你聊聊。”余生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我在醉仙楼定了位置了。”

温言煜自然是不怕的,这个时辰还早醉仙楼里甚是清静。

“盐焗的事情,想不该是你这个武将该管的。”坐好位置,余生亲自给温言煜倒了杯茶水。

本来前些日子喜弟在余生跟前嚣张的叫嚣,便让余生起了疑心,想着暗地里查查喜弟的底细,不想得的消息是账本都被东家收走了。

这边徒劳无功不说,温言煜又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甚至还找出什么所谓的证据,建议皇帝收回盐焗的管理权,所得的银钱全部入国库。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负责盐焗的都是户部的人,可都知道盐焗是暴利,各地官员层层剥削,等到了国库其实所剩无几了,这才有了余记代理盐焗,不过没年都是要给国库银子,并且比从前高出了两层。

这般还是国库赚了。

可偏偏温言煜还找出证据来说余记交给国库的不过是四成收入,其中大头还是进了余府。

皇帝当时倒是没有表态,可重利之下难免会心动,尤其是现在边关战乱国库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难免会动心思。

这些日子,怕是得少不得有人明察暗访的盯着余记了。

“确实不是我该管的,所以,我将盐焗的事情与户部尚书商量了商量。”温言煜品着茶,说的理所当然。

余生的猛的眯起眼睛来,怪不得前些日子温言煜常去葛府,原来是这个缘由,竟从那个时候便开始打余记的主意,偏生他是什么都不知。

事关自己的利益,户部尚书肯定上心,这万一盐焗的管理权重新回来,大把的银子可就是葛府的。

“你可别忘了,葛家大姑娘对你有意,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因爱生恨。”

听了这话温言煜笑容便就更深了,“我这事是与尚书说的,他为官这么多年,若是公私都分不开,那我于他还谈的什么合作。”

“温言煜你莫要得意,你别忘了你是个武将,若是我真的倒了,你们也休想独大!”余生脸色终还是变了。

温言煜点头,余生说的是有些道理,一个武将手握兵权再加上有偌大的家业,若是哪日不高兴反了,可是对朝廷不小的冲击,上头的人一定不会愿意看见这般的事情发生。

“我想你误会了,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就想着怎么让喜弟高兴些,这些日子我瞧着你的气焰太嚣张了,所以想着法子压压,至于独大不独大,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会儿正好小二开始上菜了,虽说温言煜已经用过,可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塞也能塞进去不少。

更何况,这饭菜做的还不错。

余生此刻却没有什么食欲,只眼睁睁的看着温言煜一口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仔细想想,还从未像现在这般的,狼狈!

砰砰!

正吃着外头突然闹腾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家做喜事,那舞龙的队伍已经占了有半条街。

另一边,喜弟已经进了葛府,这尚书府不愧是书香门第,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屋里陈设,无不透露出一股子书卷气的感觉。

本以为葛如是会邀请很多人过来,却不想就只有喜弟一个,就是连葛二姑娘都没过来。

“我那个妹妹平日里骄纵惯了,过来没得上气,便让她跟着我娘去了舅父家里转转了。”葛如是如是解释。

“葛大姑娘费心了。”喜弟轻轻点头。

两人对坐在屋子里,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好,毕竟两人如今也算是情敌,说什么似乎也不合适。

葛如是到底是东道主,看着喜弟茶没了,只在一旁添着便是。

喜弟心里到很是感谢葛如是,葛府的人从温府一直接自己过来,想也让世人瞧瞧自己是葛府的座上宾。

这般心思,可见葛大姑娘也并非是一般人。

若不是她们喜弟的是同一个男人,喜弟想他们应该是可以合作的。

“大姑娘,提督夫人求见。”

“回禀了她,我母亲不在。”

“奴婢已经说了,可提督夫人说她来是找姑娘和,和温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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