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外卖！”
陈有德看向门口，感到奇怪，他不记得自己有订过外卖，而且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好像，是黄大勇……
他掀开被子起身，借着手机的光照，推门来到客厅。
月光透过不大的窗户，斜照在艳红的沙发上，扯长它的影子，指向那扇几处剥落绿漆的铁门。
莫名的，他浑身哆嗦了一下。
不知怎么，炎热夏日，站在客厅却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咣咣咣！——
敲击铁门的脆响在这里听得更为真切，可以确定，敲得是自家门。
陈有德朝门外喊了声，“你找错门了吧？我没订外卖。”
咣咣咣！——
“请开门，收一下外卖。”
门外的人似是没听到，自顾自敲门，扯着嗓子喊。
陈有德走到门前，门镜损坏，是用木头填补的，他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和门外的人沟通。
“你找错门了吧？”
咣咣咣！——
“请开门！收一下外卖！”
外面的人没理会陈有德，继续敲门，比先前用力要大，声音更为焦急。
可能是时间久了，门锁老化，每一次敲门，锁舌便滑出一部分。
陈有德记得清楚，黄大勇五感健全，而且，没有聋哑人做外卖这一行吧？
疑惑归疑惑，门还是要开的，这么敲下去，隔壁老太太估计要找上门。
手搭上油黄的门把，用力转动。
咔哒——
门锁打开，推门，外面空无一人。
“人呢？”
陈有德探头左右看了看。
老式楼道年久失修，好几个灯泡坏掉，一眼望过去，黑的黑，黄的黄，藏个人也看不出什么。
估计是哪个熊大人？
“嗡！”这时，手机震动。
陈有德拿到眼前，点开黄大勇的消息：
“我把外卖送进去了，他们一家人正在桌上吃饭，是我太紧张了，抱歉打扰到你了……”
“呼，我就说嘛，哪有鬼。”
关上门，陈有德半开玩笑的打字：“你要是能给鬼送外卖，那不得赚双倍工钱？”
“有的！”
刚要发送，一条消息弹出，打断了他。
“门自己观赏上了！”
“他们，们要我在这吃饭……她……她在叫我老公……”
这几条消息弹出的极快，黄大勇没有用语音，是在打字，里面还有好多错别字。
哪有请外卖员进屋吃饭的？
何况，现在可是午夜！
陈有德不傻，他立刻意识到，黄大勇可能真的陷入了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中。
“你现在在哪！？”陈有德飞快回屋提上裤子。
“我躲在厕所，他们一家四口……都不正常……他们盘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不是，我是问你在什么地方！？”
陈有德披上外衣，到门口穿上鞋。
他打算去看看情况，毕竟报警说朋友被人拉去吃饭，没人相信他会有危险吧？
“在光华小区。”
一个小区，太好了。
“在3单元。”
一个单元，来得及。
“五楼。”
一个楼层，很好，省去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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