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再也没去过美国,在这之前,她和美国没有任何联系。
如果非要扯关系,那勉强就能算上她有几个做美国国旗国徽的亲戚。
再勉强的关系也算是关系啊。这不,左再收拾好行李,又拿了一个小箱子,去亲戚家里要了些国旗国徽带到美国去。
亲戚家的国旗国徽都在地上堆着,除了占地儿,什么用处都没有。听左再说想要拿国旗国徽,亲戚心里都笑开了花儿,恨不得左再拿的越多越好。
可惜左再只有一个小箱子。
左再很有语言天分,在纽约的语言学校学了两个月英文,就和别人学了两年似的,只要她自己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她是个头才来了两个月的菜鸟。
要说这是因为学校教的好,那绝对有违事实。
左再的英文,基本上都是逗程逢春的孙子小耐玩儿,给玩出来的。学英文这件事情,如果你是零基础,那多好的老师教你都没有太爆式的进步。最有用的方式,就是你和一个五六岁的、英语是母语的小孩聊天。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词汇量可能就几百个,但就没有他们说不清楚的事情。想想左再五岁的时候讲中文,那还不是头头是道?
左再遇到小耐,感觉自己都变小了,天天干的都是些调皮捣蛋的事儿,她完全不需要什么老师,没有一个月,就和小耐沟通自如了。
左再这一开始学英文的目的,就是她在嘴上欺负小耐的时候,希望小耐能明白,那是欺负他。
不然,这个不懂中文的混血娃儿,被她欺负了还以为左再在逗他,乐的屁颠屁颠地跟在左再身后,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这边左再学英文的时候,那边程逢春在中国的贵重香料也采购的差不多了。他就开始让大学刚刚毕业进入自己的香料集团的二儿子程冽负责联系货运包机。
程家二公子找的包机,是美国的Fedex联邦快递。联邦快递在美国也算是非比寻常的快递公司。就比方说,天气恶劣,机场关闭,所有航班停航,但如果联邦快递有货要送,那人家就有特权可以飞。
Fedex的货运包机飞这一趟,报价是十万美金。
程冽把价格和他爸程逢春说,被他老爸嫌弃:
“你做事怎么这么没有决断力,这么点小事都拿来问我?”
他们家老爷子要运的是香料黄金“龙涎香”之类的稀有香料,也不在乎这些小钱,而且,程逢春可是个买对蜡烛都能砸上一百万美金的主儿。
程冽联系好联邦快递的货运包机,把时间定在了9月14日。时间定下来之后,程冽先要安排好贵重香料的位置,然后就是左再家的年烛。
贵重香料其实没有多少重量,重的是年烛。不过货运包机跑这一趟,只要你不出飞机的载重量和体积,运多少货都是听货主的。
左再在美国混的如鱼得水,程逢春一大家子人都很喜欢她,被她蹂躏地最惨的小耐,尤其喜欢她。
但左再她妈向敏就很不自在,一来她觉得住别人家里就是寄人篱下,没有左再那么自来熟,二来,她也没有朋友。
程逢春的老婆已经过世,家里唯一的女性程逢春的大儿媳还是个外国人。
向敏在美国待了一个月,到八月,看女儿这风生水起的小模样,就很放心地回国了。
八月底,左建设夫妇收到了程冽来的运送年烛的时间,就开始准备年烛的包装。这水路、公路、铁路运年烛,左建设都是设计了专门的包装的,但这空运,那也还是头一回。
向敏听说人家是派包机来运年烛,就觉得自己在美国受人家一家人关照,如果还有空间的话,就再多送几对过去。
虽然说没有大和尚开光,但也算是份心意。一根年烛的重量是5oo斤,一对就是半吨。
程冽又去问他爸:
“左再她妈说要再送几对年烛表示心意,要不要一起运过来?”
左建设要送年烛这事儿他是打过电话给程逢春的,程逢春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就说好。
程逢春见刚来集团工作的程冽什么事儿都要打电话问他,就有点烦他:
“这么点事情你都处理不好吗?”
程冽被他爸这么一说,也很郁闷,他又没做过这事,没有经验问问清楚有什么错呢。
程冽家老爷子这脾气,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就是不给自己儿子好脸色看。
程冽就只好自己全权负责这次的包机。程冽告诉左建设夫妇,包机现在再加个3.5吨的重量应该没有问题的,但是年烛体积大,如果运七对的话,不知道体积够不够。
左建设是个执拗的性格,他一听这话,就四处打听,哪里可以看联邦快递的飞机。温州机场2oo1年那会儿肯定没有,他就坐飞机去sh看,下了飞机,不往到达入口走,就给人家地面工作人员塞了好几条中华,让人家找联邦快递的货机,然后进去把空间给量了个仔仔细细。量完回到机场,买了一张票,就又回家去了。
左建设为这次空运专门设计了三个包装箱,一个小的,两个大的。小的装的是大和尚开过光的年烛,另外两个箱子,一个装三对。反正,经过左建设的设计,年烛放进去之后,放香料的位置还是很充裕的。九月初,左建设就把要运去美国的年烛给包装好了,坐等9月14号飞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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