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投桃报李
信王府,此时王穿就坐在信王府。
虽然信王是当今王爷,可这府邸确实寒酸至极。
所谓的府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基本上与普通民宅没有什么两样的。
甚至不如一般京城里的小富之家那盘宽畅。
若说比魏贤的府邸那可是差得多了,比之任何有权势的大明朝臣更是不如。
原本朱由校也想给自己这个亲兄弟修一处像样的王府,可朱由检深知此时的大明国库其实并不充足,甚至于皇宫中的开宵都难与为继了。
所以他还是拒绝了,毕竟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他也不敢做。
大明朝自开国皇帝朱元彰起历代都十分节俭,也继承了大宋朝大部分皇帝一样的勤俭持家的本色。
毕竟朱元彰只是一个农民,就算当了皇帝以后所喜欢的还是粗食淡饭。
所以子孙后代也遗传了此良好的品性,这一点还是值得表扬的。
信王府的四合院比其它人家也多了一个后花园,同时也多了几间偏房,是因为作为信王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当然也得有下人侍女,以及帖身的太监了。
可整个屋里的陈设实在是简陋得多了。
王穿此时坐在信王府,也是有些难为情。
因为所面对的大明朝信王,现在就是他的主子,却是如此寒酸,椅子边上除了粗茶之外,什么也没有。
刚才在信王府用过中午饭,也是简陋得让人心痛,几盘小菜,几个馒头,再外加一盆稀饭,勉强就用了。
可王穿看朱由检可吃得香了,毕竟是在长身体的年纪,经不住饿,所以回来之后也是吃得很饱。
此时的王穿已然换过衣服,是信王府下人的衣服,而且身后还站着两人,就是魏虎与魏幺。
现在两人成了王穿的帖身护卫了,这可非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尊宠。
堂至里除了王穿,还有一个太监,随时站在信王身边。
看起来年岁不大,王穿也不认识,却又比信王朱由检大得多,毕竟此时的朱由检只是一直十五岁的少年人。
但有一点比之王穿所处的四百年后强得多,那就是信王已然是成家之人,有自己的老婆,而且他的老婆还是他的嫂子,也就是当今张皇后亲自为这个皇弟挑选的。
这一点是此时唯一让王穿羡慕的,因为王穿二十六了,竟然还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不说女朋友,连房子都没有,若说作为大明朝的王爷朱由检确实有些寒酸,可王穿却又不敢相比,人家将来可是皇帝。
“王爷,王穿兄弟已等了许久了,住宿也都安排好了,王爷还有什么事吩咐。”
“朝恩,你看府里还有没有银钱,拿一些来给王穿,他初来乍到,又受了如此多的苦,以后还要辅助本王办理皇上交待之事,此事重大,不可怠慢了王穿兄弟。”
信王看了看身边,也提醒他的太监王朝恩。
此时再看王穿,已然从他府里换了一身下人的衣服,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
毕竟王穿是受皇上亲封而且赐以金牌之人,如此怠慢其实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谋害皇上篡夺皇权,这可是死罪,可说起来偏偏他是最大的嫌疑,所以对于王穿,他还是体现出最大的诚意。
而且从现在来看,王穿显然与东厂也有关系,这一点他不得不考虑。
可王朝恩一听却有些犯难了,虽然这只是小事,若论及其它王府,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些银两来打发下人。
信王见王朝恩并不说话,脸上一变提高了声调训斥道:“朝恩,难道我信王府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吗?
王穿兄弟是皇上亲封我信王府的第一个家臣,你不会觉得有什么为难之处吧。”
王穿一看王朝恩为难的样子,心里明白,知道朱由检怕是真拿不出什么银两来打发自己。
虽然他想见识一下大明朝的银两,也想从此走向吃喝嫖赌无忧无虑躺平的人生,可见此情形,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此时面对的是一个大明朝的王爷,将来大明朝最后一任皇帝,于百姓而言这是天子之选,却说得如此寒酸,正想说话之际。
此时站在王穿身后的魏虎此时走到堂中跪下对着信王行礼道:“信王爷,想来王朝恩兄弟是王府的管事,可王府并无收入,所以也入不敷出,王爷就不要为难王朝恩兄弟了。
至于将来办案所需,我家督主已经交待过了,一切费用皆从东厂列支,而且督主此时已在为王爷及王穿大人物色一处好的安居之地。
还请信王爷放心,不必为此小事费心了。”
信王朱由检一听,脸上一笑道:“魏虎公公说得是,还是魏督主想得周到,让你们见笑了。
本王虽然是王爷,可却清贫如洗,本来也习惯了,只是此时皇上给本王添了一个家臣,到让本王不好安排了。
若是魏公公有此仁心,本王自然不必烦忧了,在此谢过魏虎公公,还快起身,到让本王爷有些难为情了。”
信王一席话也是说得有分有寸,王穿一听,心里当真是百般滋味。
其实人的成长非是什么大鱼大肉,更不是四百年后可以有书读,有很好的条件,其实人的成长还在于环境。
此时一个十五岁的信王所说之话,在王穿看来已非是一个少年人的话了。
因为他所说既不拒绝又不承请,而且对于魏虎这个东厂的公公表现出来的是尊敬与礼遇,同时也随时提醒着魏虎,他是信王爷。
若说魏忠贤有的,那么作为王爷当然也应该有,至于说一应开宵,自然都是皇上来料理。
那么即承了魏虎所代魏忠贤之情,同时并不算承此情义。
“信王爷说得好啦,魏虎以后不可在信王爷面前胡言,此时信王爷统领此次王恭厂大爆炸调查事宜,是为国为君为民之举,而且也是我我魏忠贤以及其它朝虑洗脱嫌疑的大事,此事关乎天下,也关乎你我的生死,当尽心责力,不可以东厂厂公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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