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角上翘,看向城外,说到:“咱们逍遥城隔山靠海,大大小小的海潮不断,可也只是西北面多发。这次来势汹汹的洪灾,大都由此次天地异象引起,滔滔巨浪惹得大地颤抖,可谓来势凶猛,而其又直奔南门。倘若父亲只加固城墙,任由洪水两侧流之,恐怕实在不妥。”

少年转身看向城内,接着说:“倘若于加固城墙的基础上大开南门,迎洪而入,则将大大降低城墙和护城河的压力;且城内建筑今年多有翻修,只要疏散民众,使得街道上无闲杂人员,自当安全!”

“否则,如若南面城墙抵挡不住,则蓄力之势必将冲垮城内一切建筑,到时候,整个逍遥城,定将一片虚无,父亲当深思呐!”

中年男子微微侧目,若有所思,随后重重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到:“好!就按我儿说的来办!”

少年呲牙:有劲儿别往我身上使啊,这什子老子。

”来人,快去传话!四方城门都给我大敞,守城士兵全部入城疏散群众,任何人不得在街道逗留游荡!“

“是!”

“还有你们,快些回府!为父去前方探查一下洪情。”男子吩咐道。

“父亲注意安危!”少年揉了揉肩膀说道。随后转身同几人向城内走去。

约莫半刻钟后,肆虐的山洪夹杂着无数石块与树枝奔泻而来,拍打在城墙上,轰轰隆隆的声音震撼着城墙上每个士兵的心。滔滔洪水如同千万兽潮一般,不顾一切地直冲入城,在道路上不断狂舞。

逍遥城像是迎来了一场灭世般的洗礼,迅猛的洪水不断地冲洗着整片天地。

汹涌洪水卷掉挂在酒馆的招牌上的红灯笼,冲翻了各府门前的镇宅神兽,在平日里宽敞的沥石街道上拥挤着,直奔东门。

忽然,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顽童突兀地出现在了东门街口,其面似黑炭,两眼赳赳如鼠。他抬起脑袋瞅着天空中飘下的纸鸢,不断伸手蹦起,却怎么也差一点儿,只能站在原地等它缓缓地盘旋落下。

再次跳起,终于,他这次摸到了纸鸢的一角儿,手指稍做变通,便顺着抓到了拴在上面的线绳,用力拉下,将其在手掌中绕了几圈儿,紧紧地拉在手中。

此时汹涌的洪水也扑面袭来……

男孩儿缓缓扭过头,看着如饿狼般凶猛的洪水,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嘶叫的浪头将其托起,翻卷进水中。男孩手中的纸鸢伴着牵引,竟顺势飘荡了起来。

所有人都紧着心看向眼前这无情的一幕,浪涛中的孩童早已呛了几大口水,混着泥沙的浊水不断堵喉塞鼻,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手脚徒劳地挣扎了一番,那只拉着纸鸢的高高举起的手也变得耷拉无力,落入水中……

男孩儿被卷到了一块儿巨石旁,狠狠地滚撞在上面没。胸口一阵刺痛。半张儿发锈的铁片轻轻刺入男孩的心脏中,发出淡淡金光,铁片随金光闪烁后消失不见。男孩儿被身后涌上的洪水冲得翻了个好几个跟头,身子重重地没入其中。

眼看大水就要冲出城门,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飞快地跃起,穿梭在各个屋檐上,紧紧地盯着顽童的去向。一掌拍向一尊被冲出水面的石像,快速朝男孩儿飞去,拽起衣袖,一把将其拉起。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这惊险的一幕,注视着蓝衣男子,众人纷纷高呼:“城主,是城主。”

士兵们大声地喊着:“城主万岁!城主万岁!”

“撕拉”只听见一声衣服破碎的声音,“扑通”一声——被拽起的顽童再次被洪水卷走,蓝衣男子跃到一处屋顶,气恼地扔下破衣,随即再次向水中那道小小的黑影追去。

高大的城门面对汹汹的天灾山洪,显得尤为娇小。顽童被冲起狠狠地摔在城墙一侧,又重重落下。此时,蓝衣男子再次赶到,他一把架起男孩儿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城门上那条粗壮的铁链,借力一跃,重重地落在了城墙上。

被洪水冲刷过的脸蛋儿:豁然显眼的血痕使得面目愈显娇黄,但其五官分明,眉若远山,鼻眼俊俏,怎么看都应是娇贵之命。蓝衣男子抱起顽童,帮其快速清理口鼻杂物并运功疗伤……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