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海倒要看看这三房的要耍什么花招?

跟着萧时安往后面的院子走去,他人刚到,楚昭安吊儿郎当的声音便吼了出来:“哟呵,这哪来吃白食的老头儿?”

萧海抬起头来,就被眼前乌压压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还有这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萧海有了不详的预感。

但他当家做主惯了,想着这里是他们萧家的地盘,壮着胆子说:“什么吃白食的老头,这可是我三儿的铺面!”

“是么?你儿子没告诉你,现在这铺面是我安哥的了?”

萧海眯着眼睛,“你什么意思?”

“老头儿赶紧离开,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海将目光转向萧时安,指责道:“你这不孝的玩意,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子的么?”

萧时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叹了口气,如实禀告道:“爹,不是我不孝您。他们是云头帮的人,我们的铺子如今被他们要了去,我们……我们不过是在这打杂的。”

萧海闻言,震惊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云头帮他听说过,云山镇有名的地痞流氓,专门收保护费的,不仅杀过人,还总是欺压百姓,并且大有来头。

可是,这铺面的生意这般红火,说让就让多多少少有点不甘。

忽然计上心来,萧还将萧时安拉到墙角边上,小声道:“安儿,这自家的东西怎么说让给别人就让给别人?”

听着萧海亲切的喊着‘安儿’,又一副担忧焦急的模样,他恍惚了片刻后,好不容易镇定下来。

他深知萧海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对他不闻不问,当牛做马,却唯独没有父子之情,就好像自己是从外头捡来的似的。

他顺嘴的讲话接下去,“儿,当然不想?可我们一平头百姓,怎压得过这地头蛇?”

“你这样……”萧海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着,“在他们吃的饭菜里下耗子药,一瓶保准闹死一窝!”

听完萧海的话,萧时安惊恐爬上他不可思议的脸,双腿不由得打着颤:“爹,你饶了我吧!儿子不孝,万不能听从您的话呀!”

“孬货!”萧海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了一句。

楚昭安觉着看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便下了逐客令:“我瞧你这老头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想要干嘛?早食的钱付了,你就可以滚了!别耽误老子吃早食!”

说话间,便有几个汉子朝他伸手要钱,他面上黑沉,觉着着云头帮的人也不过是名头响了些,其实也不怎么样,便哽着脖子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四十文,抵一条命,这真是我见过的最廉价的命了,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哈……”

众人配合的发出了一连串的哄笑。

萧海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头顶上空居然凭空多了一把菜刀。

这是来真的!萧海吓得心在胸脯跳德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那就拿命来吧!”

菜刀一步步的逼近,他吓得两腿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一股骚黄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了下来,顿时屋里一股子骚气。

“慢着!钱,我……我回去取给各位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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