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接到电话的陆思弦从剧组跑出来,匆匆赶往医院。
“怎么回事?”见陆母在病房门口偷偷拭泪,陆思弦偏头,问站在一旁还算镇定的陆父。
陆父长叹一声,声音涩然:“被顾知舟那个畜生的情人给报复了。”
保镖们当时只想着把中刀的陆思瑶送进医院,根本没有时间顾及那个被踹到地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缓过神后便逃走了,目前还没有被抓到。
陆思弦点点头,进病房确认了一遍陆思瑶无恙后,转头就想走。
“小弦!”陆母见她神情冰冷,担忧地唤了一声,“你要去哪里?”
陆思弦脚步微顿,回头,冲陆母安慰一笑:“我回一趟别墅,给姐姐拿点东西。”
半小时后。
废弃车库里。
还未被警察抓到的南意正狼狈地跪在女子身前。
她是从机场上被打晕带过来的。
恍惚之间,她总觉得这种场景有些眼熟,好像她经常被人带到某个地方教训过一样。
即使现在已经处于穷途末路,南意还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
她动了动,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腕脚腕上都缠着木绳,还捆得结结实实的。
一旁站着的陆思弦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南意这幅窘样,并未开口说话。
“怎么,不在医院好好照顾你那快要死了的姐姐,还把我弄到了这儿?”南意几次折腾都没能挣脱绳子,心里的怒火夹杂着恨意开始熊熊燃烧,“你这心可真大,也不怕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她笑容张狂,面带嘲弄:“我真恨之前没来得及给她多补几刀——”
话没说完,一种难言的恐惧从心底骤然升起。
南意立即噤了声,脸色发白地看着陆思弦。
只见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思弦缓缓蹲了下来,望向她的眼底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
待一轮剜心般的疼痛终于过去,南意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着,不停地喘着气。
“陆、陆思弦,你不怕、不怕我告你非法用刑吗?”
陆思弦听后,懒洋洋地笑了,她拍了拍手里的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南意:“是了,你是该庆幸这个世界是一个法治社会。”
“你放心,我找你算完账之后,定会把你安然无恙地送到牢里的。”
话音一落,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
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南意丝毫没有空去细想陆思弦那句“该庆幸法治社会”该是什么含义。
她只是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以图缓解阵阵痛楚。
她也想晕过去一了百了,可陆思弦总有法子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南意第一次体会到“生不如死”一词的真正含义。
她后悔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去自首算了。
**
一个小时后,陆思弦带着陆思瑶的洗漱用具,面色正常地回了医院。
进病房前,陆父陆母刚知道凶手被好心人送到了警察局门口,见她来了,也没对她的“磨蹭”生疑,还以为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毕竟无人能把她和捉拿凶手的“好心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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