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君心情紧张地站在活动室的门前。

马恩并没有将同意书摆在她的桌上,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刘雨君还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到十分紧张。

将马恩划出小组不该是什么难事,按理来说,她要做的仅仅是跟许文说提一句。

并按照正常的流程,将自己贪墨的三百万分给其他医生。

不说她到底有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就算有,刘雨君也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当得知李医生死讯的那一刻,狂喜瞬间就淹没了她的全身。

如果他死的早点,这笔单子很可能都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而要是他死的晚点,李医生接下这单的消息肯定也传出去。

而且也只有他这样“德高望重”的主任医师有资格独自吃下这种等级的单子,她又刚好是这位老医师的心腹,再加上不久前新院长的上任才让她有胆子撒谎。

这么多机缘巧合,让刘雨君隐隐感觉这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礼物。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每晚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在事情败露的恐惧折磨下难以入睡,可每当自己想放弃的时候,她就回想起了……

李医生那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自己就算再熬几十年,也未必有李医生曾经的地位。

可是就连他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如果她再这么下去,最幸运的结果不过是成为下一位李医生,甚至很可能这辈子她都没机会存够三百万联邦币。

她怎么能退缩。

刘医师咬了咬牙,推开们走了进去。

吕义德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象,刘雨君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映入眼帘的却只有干枯的树枝。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沉默地看着少年。

“怎么了?”吕义德注视着天空问道。

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

“他拒绝了。

“据我所知马恩是找许医生花钱进来的,目的是想接近那位叫宁长空的女孩。”

吕义德疑惑地问道:

“你们没法强行换掉他吗?”

刘雨君解释道:

“这很复杂,他已经付过钱了,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们是没法将他调走的。”少年皱眉道:

“他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

她连忙回答道:

“马恩的家境很普通,他是孤儿院的孩子,监护人是一位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陈云,他们都不了解社会到底是怎么运转的……”

吕义德挑眉道:

“他的姐姐?”

刘医师顿了顿,接着咬牙说道:

“我见过几次陈云,她是位教会的牧师,而且长得很好看,几乎是我见过最漂亮力的女性。”

如果单纯的隐瞒和撒谎的话,她早晚会露出马脚,但如果能够将吕义德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的话,也许他就会忽略掉近处的

少年脸上忽然浮现出纯粹的笑容,看着刘雨君的双眼都高兴地眯了起来:

“哦,有点意思。”

她神色低下脑袋,避免跟吕义德的眼神接触。

她正在用性命做筹码进行赌博,如果仔细考虑赢面和风险,她该做的事情是就此收手。

但不论理性怎么抗拒继续下去,她都没法抵抗内心深处的那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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