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慌忙捂嘴,完蛋,说漏了。她总不能说自己看手相看出来的吧。

白英眼珠子一转,敷衍回:“我猜的,院子里就他和一个妇人,没别人。”

“我睡了。”白英一头扎进被子,躲避白薇审视的目光。

白薇没有放在心上,静下来却生了疑惑,帮忙帮一夜?难不成真是外室。

以裴朗的地位,完全可以养几门姨娘,为何要养外室?

翌日一早,裴朗回来了,满面倦容。

“我现在带你去看线索。”

裴朗堵住出门的白薇,嗓音透着疲惫。

白薇冷冷瞥他,“没空,我要去给老夫人行针。”

裴朗执意说:“行针下午也不迟。我只有现在有时间。”

白薇拗不过,只好跟他出府。

裴朗在马车里眯了一路,下车时恢复了精神。

只是身上的胭脂味太浓,白薇闻着刺鼻,不由放慢脚步,与他拉开距离。

直到进了一户农院,白薇认出是白翔夫妇出事的院子。

裴朗说:“这户院子的主人几年前去世了,没有人接手,也没有转卖,是个闲置户。”

“所以,你找到什么新线索?”

白薇对火铳之事耿耿于怀,并不完全相信裴朗无辜。

裴朗打开落灰的衣柜,从一堆棉布麻衣里翻出一件玄色长袍。

“这件衣服用的是上好的绸缎,上面有抓痕,可见是有人换下丢在这里的。”

白薇环胸,“你的意思,凶手有洁癖,在这换了件衣服?”

“没错。”

白薇不屑的扯过衣服,“京城达官贵人、富家子弟多如牛毛,仅凭一件衣服……”

“咚!”

衣服里适时掉出一块玉佩。

白薇收了话,捡起玉佩,“这是?”

“这是皇上赏赐韩王赵祭的玉佩。”

“韩王?”

她听说过,赵祭为人暴躁,行事高调。之前欺压白雾山下村民的官员,就是赵祭党。

若是赵祭威胁白翔夫妇,倒是合理。

裴朗说:“韩王极其爱干净,衣服脏了必换。且他最主张清剿白家寨,借白翔夫妇之手挑起矛盾,最为合理。”

至于赵祭对他的看法,裴朗尚不可知。

白薇斟酌,“你确定是他?”

裴朗摇头,“这只是猜测,我们需要人证。”

白薇耸肩,“很可惜,李氏已经无法开口说话。更何况,她压根不知道是谁害他们。”

不能说李氏蠢,而是对方太谨慎。

她曾经跟踪过李氏。他们交易后,对方进城就消失,压根不给她发现破绽的机会。

想到这,白薇突然想到什么,快步往床尾去。

如果没记错,这处院子离城门口最近,而这面墙之后,就是他们经常消失的地方。

白薇摸上墙,果然有暗门。

裴朗跟过来,“我刚想说,这是第二处线索。”

白薇白了他一眼,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裴朗略显尴尬的抵抵眉心,伸手推动暗门。

门后两米外是高高的城墙,右侧的通道长满杂草。拨开杂草就能看到城门口。另一侧便是深巷。

这户院子绝对是他们的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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