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一开始不好意思,后来习惯了,只有捏疼了,才瞪她一眼,委屈的揉揉脸。

白英立马搂着他哄,一块糖就把他哄好。

很快到了八月初十,裴府宾客云集。说是给裴望庆生,实则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裴朗面子来的。

谁让大靖那么多武将,唯独裴家独占鳌头。即便只剩裴朗一枝独秀,摇摇欲坠,依旧撑起了一片天。

白及赶巧给虎崽送野味,白薇便让白及留下吃午饭,顺便看着白英。特意叮嘱虎崽不能出院子。

前厅已是满堂宾客。

路上,裴朗向白薇梳理了两位重要人物的关系。

燕王赵祀,贵妃所生。为人温和,好交友,目前不参与党派之争,与裴家关系良好。

当初裴家受排挤,只有他主动帮助裴朗排解,算是裴朗好友。

韩王赵祭,自是反派嘴脸,生母是个不起眼的妃子,宫斗牺牲品。

赵祭因此骨子里藏着自卑,又野心勃勃。结党营私,纵容手下一党作恶多年,这一点,白薇深有体会。

她今天要做的,就是试探赵祭是否是杀害白翔的幕后真凶。

白薇一身红色骑马服,与裴朗一同出现在大厅。

飒爽的英姿,与裴朗的风神俊朗相得益彰,一出场即是万众瞩目。

她一眼扫到高堂下端坐的两人,两人皆穿着整洁,面容带笑。

凭借多年的特工经验,白薇猜测左侧偏书生气的是燕王,右侧眉中带戾的则是韩王。

裴朗出声证实她的猜测:“燕王殿下、韩王殿下,这是内人白薇!”

两人齐齐看来。

燕王赵祀开口笑道:“裴夫人,久仰久仰!”

韩王赵祭收敛笑意讽刺:“白寨主真是好本事,在哪都是名声在外,实在叫人羡慕。”

白薇皮笑肉不笑回:“本人不在意身外名,倒是没留意。”

赵祭僵了脸色。传闻果然不假,这个白薇心毒嘴毒,从不饶人!

赵祀打圆场,“裴夫人果然性情中人,说话直爽,实属难得。”

裴朗将她拉坐一旁。白薇转身正撞到奉茶的丫鬟。

丫鬟手一抖,托盘上的茶水倾斜落地。

白薇眼疾手快,伸出脚尖接住茶杯。

茶杯未碎,茶水却受力飞溅,饶是赵祭遮挡,依旧溅了他一小块衣角,鞋子上也沾了点茶渍。

赵祭晦气的不停拍衣服,恨不得当场扒了脏衣服。

丫鬟慌忙跪地求饶:“王爷饶命,将军饶命,奴婢不小心……”

裴朗斥道:“还不快收拾干净,带韩王殿下换身干净衣裳。”

“是是是!”丫鬟手忙脚乱的收拾茶杯。

“不必麻烦,本王带了衣物。”

赵祭斜睨白薇一眼,愤愤离去。

他最爱干净,容不得一点污渍,出门习惯性的让下人多备一套衣服。

白薇无视他的怒火,安然落座。刚刚她就是故意的。

不一会儿,赵祭回来了,换了一身同样华丽的广袖锦服。

白薇目光落在他的腰间,没有佩戴任何配饰,下意识偏头看裴朗,正对上裴朗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心领神会。

赵祀开口充当和事佬,“三弟没事吧,厅内人多,丫鬟难免手滑,你别放在心上。”

他见赵祭腰间空空,问道:“三弟,你的玉佩呢?别换衣服丢了。”

赵祭理了衣衫坐下,随口说:“玉佩前些日子游湖的时候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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