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然睡醒掀开帘子的时候,这座破庙里除了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满意地摸上“黑轿子”上的阵纹,然后把它收回戒子空间。

她的阵法果然不错,昨天晚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觉睡到天亮。

云然闭上眼感知其他人的位置,发现他们离魔物还远就知道他们还没有查出来什么。

她盯着庙里雕像看了会儿,觉得有点无聊。

这座雕像看上去已经存在挺长时间了,似乎也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扫除灰尘后勉强能认出来它原本的样子。

它的模样是一个清瘦挺拔的男子,雕像的做工虽然粗糙,但依旧能隐约看出几分那人的风姿不凡。

而她昨晚有些在意的气息虽然和水潭那边有些相似,但显然在这座荒废许久的庙里并不能查出来什么。

她想了想,从庙里出去走到附近林子里,找了棵最高的树,跳到它的枝杈上盘腿坐下。

云然又拿出她师父几年前交给她的半页阵法残卷开始琢磨起来。

她师父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这半页残卷,每次当云然以为自己快补全的时候都总感觉差了点什么,画出来的阵法能用倒是能用,就是看着有点奇怪。

使用出来的效果也没有多好。

云然研究阵法的时候仿佛与外界断绝了联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喊她都好像传不进她的耳朵里似的。

她眼睛望着已经看过无数遍的残卷,脑子里勾勒它可能出现的模样,手指在树枝上轻轻勾画。

这一坐又是大半天,云然回神的时候已经是靠近黄昏的时候了。

她抬手伸了个懒腰,有些累了。

云然因为体内剑骨的原因,灵气不能在体内运转,所以她没办法用灵气冲刷身体消除疲劳,因此她像普通人一样需要睡眠恢复精气。

她也是花了很久才找到使用灵力时吸收释放同时进行的方法。

也是从那之后,沧尘剑主有时会把她称作小疯子。

云然把残卷收回戒子空间,然后用手托着脸没动,脑子里在想刚才勾勒出的阵法。

她腿边放着从不曾离身用布包裹着的剑,大拇指无意识地搓着露出来的剑柄。

突然,云然拿起剑站起身,警惕地望向树下不远处注视着这边的人。

风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万籁俱寂,她和那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在此时好像被拉得极长。

下一秒,树叶继续沙沙作响,吹到半途的风又开始流动,再望过去,树下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邵子柯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可能是被昨天柳潇说出的事情给吓到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稀奇的?即使是云然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邵子柯想。

确实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邵子柯自几十年前沧尘剑主收云然入门就一直有意无意地关注着他们的动向,根据调查到的事情在自己和云然之间比较。

虽然他没调查出多少,甚至连云然改修灵都不知道,但这几十年听手下的人偶尔传来的消息也算是个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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