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瀚本不打算选妃,可他是皇上,她也很想独占自己的夫君,但她没有,他是皇上,她是皇后……

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大臣们看在眼里,久而久之那些人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后宫就几个人,除了戚萱也都安分守己,对孩子们也很好,孩子们虽然喜欢恶作剧,但都很懂事,很尊敬她,只有讳儿……

所以每次讳儿来了她都会很高兴,一开始她都是让小太监送宇文讳回去,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每次有时间她会和澈儿一起送他回思议宫。

每次都是那个小太监去送宇文讳,一来二去思议宫的人也都认识了他,碰到了也会聊两句,他那次就是撞到了熟人,说了两句话就看见宇文讳从戚萱的住处跑了出来。

本想过去问问他是不是受伤了,旁边的人却连反应都没有,他一问,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娘娘,奴婢去思议宫问过了,确有其事,每次二皇子从凤栖宫回去后都会被萱妃责骂,又一个人偷偷跑出去。”

她看得出来,讳儿很羡慕澈儿,也很希望自己的母妃可以喜欢自己。

所以每次面对戚萱的要求,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而且……澈儿很喜欢陪着他长大的皇兄,皇上也很看重讳儿,她早晚都会死,不想牵连其它人

他提着皇兄送给母后的点心,急匆匆地往凤栖宫走去,可他刚打算推门而入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好奇贪玩的老毛病又犯了,就趴在门上头听起来。

原本他还是抱着好玩儿的心思听听,可手中的点心却掉落一地,其中有几个还掉入水中。

他没有心思去关注手中的点心盒掉到地上发出来的声音,只觉得头昏脑胀,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点心。

那是刚做好的荷花酥,拿到手上是还是热的。

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荷花酥,两个还在檀木盒中的盘子里,两个落在地上,沾满了泥土,还有两个……

他呆呆地看着远处,还有两个被满是露水的枯草包围,精致的点心有些破碎,让人没有了食欲。

宇文澈起初还不太敢相信,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跌跌撞撞地躲了起来,屏息听着从里面的传出的声音。

皇兄?萱妃!

宇文澈不敢相信,就在前几天皇兄还跟他们一起吃午饭,一起陪母后聊天……他跑开了,直到没人的地方才大口地喘着气。

他没有回无忧宫,也没有去找任何人对峙,他像个逃犯一样离开了琮城,他甚至都不敢回去,他不想看到那些装模做样的人。

一想到他听见的那些话,他就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他很害怕,他怕某一天还会有其它让他自以为是家人的人来伤害他身边的其他人。

他在外面躲了很久,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原本不怎么样的酒量倒是好了不少,到最后,他不得不回去了。

他要去为母后送葬。

宇文讳在跟戚萱讲话,可能是他心情不好,看什么都觉得不是好事,所以才会觉得他们看上去似乎并不愉快。

他们害死了母后,现在只怕是弹冠相庆的时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闹矛盾。

谈话好像不欢而散,宇文讳看见了失魂落魄的皇弟,依旧像往常般朝他走来,用好哥哥的语气跟他谈笑风生。

“澈皇弟,皇后娘娘去世了,我也很伤心,但你还是要快点恢复,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糟践自己。”

糟践?!在天之灵?!伤心?!

听到这些话,宇文澈只觉得好笑,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连招呼都没有打就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忽略了宇文讳复杂的神色。

一旁的戚萱将这一幕看着眼里,又看向懊悔的宇文讳。

“讳儿,我是骗了你,那确实不是什么补药,可宇文澈也好不到哪去,即使皇后不死,宇文澈也会为了其它事跟你翻脸,还不如和我,你的母亲站在同一战线,当你成为皇帝时,自会感激我……”

他想一个人待会,宇文讳却来找他,问他在这些天去了哪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以往他每次偷偷溜出宫回来后就会跟母后说这些,宇文讳只要在也会一起听。

他还记得每次他们听他说这些都会很开心,就连父皇都会特意跑过来听他讲各地的风土人情,现在却没有心思,沙漠里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御花园很美,玉簪花也开了,这是母后最喜欢的花,是父皇特意为母后栽种的,空气中也弥漫着玉簪花的芬芳,以前母后最喜欢带他们来这里散步。

这是母后身上的味道,凤栖宫种了很多玉簪花,也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他觉得恶心。

他很不想去看宇文讳一如往常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宇文讳很不识相,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知道,终于,他装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忍了。

毫无预兆的一拳落在了他的脸上。

“宇文讳!别装了!是你害死我母后的对不对!?你个畜生,亏母后对你那么好,我从小到大都把你当成兄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抓着宇文讳衣领的手松开了,质问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话语中满是不知所措。

宇文讳没有还手,也没有管嘴角的血迹,他只是出神地看着不远处的玉簪花。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太子殿下,我的母亲是萱妃,不是皇后,我也没有兄弟。”

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用嘲讽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宇文澈却忽略了他的悲伤。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关心自己,将自己当成亲人,他却为了一个对他毫不关心的母妃葬送了这一切……

宇文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现在,都以为他们还是好兄弟,就让宇文讳坐下来一起听,两兄弟更是心知肚明,只好一起演戏来糊弄他们的父皇。

三人换了个地方,围坐在一起,听着宇文澈说那些他们没有到过的地方,一起谈笑聊天,看上去还蛮像一家人的。

“澈皇弟还是和以往一样喜欢偷偷溜出宫。”

“皇兄不也是和以往一样闷吗。”

“是吗?我还记得,澈皇弟因为抓蝴蝶掉进水池里过。”

“皇兄还不是特别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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