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信拿着两盒无锡特产梅花糕,往知云家走来。知信走到知云家屋后,转过墙角一阵阴风吹过,知信怔了下,耳边只听得风吹缠到树上老扁豆夹沙沙响声。

知信停住脚稳了稳神,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知云家门口。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屋内黑暗暗的静无声息。知信在门外站了会准备喊小花。忽然听得一阵沙哑略带着哭丧声音问道:

“谁在屋外?”

知信听出是房间内王霞的声音。知信答道:

“王婶,我知信。”

“哦,知信是你,快进来王婶身子不舒服躺在床上。”

知信向屋内迈了两步,在房门口望了眼床上的王霞说:

“王婶,我带了两盒糕点给知云。”

王霞道:

“哦,那好放到桌上吧。”

王霞看着知信穿着新西装西裤,白净的脸庞乌黑发亮的头发。平时村里人对知信、知云二人的亲密,早已在街坊邻里传开。王霞耳里亦有所闻。知信把糕点放桌上问道:

“知云哪去了?”

王霞道:

“我也不知道,你看我身子不能动。胡茗啊你在哪里啊,人家都说要是我死了一年不到,你就找好女人啦,哪像我你死了一年多我想你想到整天不能走、不能动。胡茗啊要是有你在,咱们家不也是高人一等、、、。”

知信对王霞的哭唱习以为常。没见到知云他有点失落。他向王霞道:

“王婶我走了,知云回来烦你告诉她我来过。”

知信走到屋外,来到邻家门口忽觉得轻松了许多。虽然仍听到王霞的哭唱声。他回首望着知云家门口,那里昔日的人来人往,而今空无一人,只有夕阳的余晖仍然不变的洒向房前屋后。

知云坐在坎边的湿地上,独自看着山那边圆盘似的红日,天上晚霞似缎。回想往事瘦弱的知云蜷缩地躲在坎边,孤零零的享受着、一如往昔从不改变的夕阳余晖落在身上的,那种慵懒和热量。

“知云。”

知云受惊的抬头,看到知信满含关心地凝视着自己。知云惊恐害羞情绪激动不已。如果有地方可以立即躲避知信,哪怕是刀山火海,知云眉头不皱一下就会跳进去。她冲着知信喊:

“你,怎么、走开,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知信忽然一阵害怕。他看到知云的眼里闪着自卑之极的眼光,凌乱的短发,身上的衣服又旧又脏。可这些知云都不去理会。她的眼神虽极度自卑但却寻求着美好。衣服虽旧又脏,也难掩饰那绝世的冷艳和出尘脱俗的气质。

面对着知信不动的身影,脉脉关心且又痛苦的目光。知云用极大的动力控制住要发狂的自己。她站在那即无言也不动,知信望着惊恐、自卑、羞惭的无地自容的知云。知信含着泪转过身子。他看到这才明白为什么知云躲避自己。

他轻轻地问:

“梅花糕好吃么?”

“什么糕,我不知道。”

“我在无锡买的特产,想着你肯定爱吃,带了两盒送你,上次送来时你不在家,我跟王婶说是给你的。”

“我不知道你来过,以后不用来,也不要买东西我不吃。”

“知云,前面的路很长,我们都很小太年轻,所以你不要自暴自弃,好多不开心的事让它过去就过去了,等我们长大时回忆起那些伤心的事时,庆幸自己好好的。”

“知信,你走吧,我的事你管不了,也没有谁能帮助我。你又不是我嫡亲哥哥,可是咱俩又同姓、同宗。这大概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

“不,知云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闭口,我不需要你帮助。”

激动中的知云逃到了自己的家,逃离知信。知信转身面对着空荡荡的四周,感受着知云离去后的静寂。无比伤痛的知信心如刀绞。

他忧伤的凝望着知云房间的窗户,两人虽近在咫尺,却感到远隔天涯。痛不欲生中的知信忽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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