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纪元1054年,天下三分,东晟沿东海而立,北疆以北自居,南垣向南而盛。
商琅是三国交界处的一个小地方,长期没人管早就乱了套。
你有钱吗?没有的话,去一趟商琅就有了,有的话,去一趟商琅就没了。这恐怕是对商琅最恰当的评价了。
已是秋天了,可借着正午的太阳,秋风的凉意却吹不散商琅会的热火朝天。街上熙熙攘攘,商贩招客的吆喝声,价钱谈崩了的怒骂声,这边一个杂耍喷火的,那边一个青楼跳舞的,往来人马,络绎不绝。
“三哥,四哥,这商琅是越来越热闹了,果然啊,这日子就不能过在规矩里!”就算是想管,除非天下大乱重新统一,要不然,又怎么管的住呢。
说话的是一位满脸笑意的男子,他身着青色浮光流云锦,腰环羊脂净玉佩,长相倒是不错,不过个子不高,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他碰了碰身边的穿着深蓝色长衣男子道
“三哥,你看德钰楼门前的那姑娘,身段真好!”
一旁边的白衣男子对他这好色纨绔的脑子仿佛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看了一眼青衣男子冷冷应道
“三不管的地方,乱刀砍死你都没处说理去,看来义父关你三个月还是没有用,下次得三年了。”
“哈哈哈,阿淮啊,关他三年,琉光楼的老鸨估计得哭像死了亲爹一样!”
一旁的钟御疆打趣道。石拓仿佛想起了什么,怯怯解释道:
“四哥,我有分寸,你放心,这次我绝不胡来!”
这马虎眼打完了,石拓又没了正形
“三哥,要是提到这种事,我是真好奇,那琉光楼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几年更是新旧交替,什么样的没有,四哥我还可以理解,毕竟四哥的性子和容貌就跟那庙里的神仙似的无欲无求,你就真没有看上的?还是三哥你没这福分啊!”
没福分?说我不行?!嘿!这个小兔崽子,钟御疆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仿佛要证明自己可以却又无法证明一样:
“阿拓,你记着,你迟早栽在这福分里!”
石拓却不以为然,反倒舒舒服服的说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钟御疆看了看旁边的“神仙”,发现这位“神仙”仿佛修仙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的走在二人前面,一袭白衣,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阿淮是无欲无求,我是怕坏事啊,等什么时候义父再给你派几个好活,你就知道了!”
他拉了拉石拓,下巴朝着江淮的方向抬了抬,
“阿拓,你说咱这位神仙还有没有童子尿。”
哈哈哈哈!秋风不燥,天气真好。
叮叮咚咚,敲锣打鼓的声音盖住了不少商贩的吆喝,三人慢慢走向了码头的一个农畜买卖区,只见一个身材短粗,皮肤黝黑的中年壮汉奋力吆喝。
“各位亲朋好友,没事的过来看看啊,只要五十银,无论您家里缺的是苦力下人还是通房丫头,我这什么都有!”
说着抄起旁边的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地皮,只见一堆衣衫褴褛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领出来,他们的脚上带着锁链,手上被麻绳绑的死死的,低着头,除了能看着个头分分男女,根本没什么区别。壮汉随便指了个人出来
“你,来给各位大爷表演一个绝活!”
只见那人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也不知是多久没有吃饱饭了,没走两步竟突然倒在地上,壮汉见此模样气的扬起鞭子便开始朝那人身上抽去,
“没用的东西,装什么装,赶紧起来!”
任凭痛的满地打滚,那人确是站不起来
“呦,这是哪个愣头青,这么光明正大的抢生意,这不是找死吗,那几个地头蛇不压死他?”石拓像看笑话一样看着那个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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