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月初左顾右盼时,不知哪里突然飞出两条绳子将她和苏小鱼一下子绑起来吊在空中。
“啊!”
“啊!”
二人吓得大惊失色,正想求救,一个男人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可以进精金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男子,灯光下的他一席黑衣,是那日山下与青蛇士缠斗的那个男子,也是让江淮挨了一顿鞭子的人。
“二哥!你放我下来。”苏小鱼冲着他大喊。
“放你下来?你长记性吗,讲过八百遍,这里危险,还进来!就该让你吃吃苦头!”
“上次爹爹和三哥也来了,你怎么也不拦呢!”苏小鱼越想越憋气,凭什么别人都可以来,就她不能来。
“你能和他们比吗?!”本来他只是像吓唬吓唬小鱼儿,看着苏小鱼强嘴,周城也渐渐有了怒意。这些兵器都是改造过的,碰一下说不定就会触碰暗门,她怎么就意识不到危险呢。
“我知道这里危险,我这不是带了个帮手吗!”小鱼儿还在做着最后的狡辩,“月哥哥可厉害了,我们一起玩,我都没赢过他!”
这能一样吗,逮蚂蚱,编草环能和这堆冷冰冰的兵器相比吗。
一提到月初周城更生气,你上次就是因为她差点死了,不长记性,这次还依靠她。这才几天,你便和她这般交好,连这种机密地方都敢带外人进来。
“你们两个就吊在这,好好思过!”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二哥!二哥!”苏小鱼大喊着,每次二哥抓到她只是训斥两句罢了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她看得出,二哥真的生气了。
等了一会,不见人来,二人早在刚才的挣扎中耗尽了体力,月初一看向地面,腿都开始抖。正当她想着怎么才能下来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哭喊。
“二哥!呜呜,二哥,你回来,好不好!我再,再也不敢了!呜呜”小鱼儿哭的连话都说不全。“二哥,我,我害怕!我知道错了!二哥!”
其实周城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在黑暗中默默的看着小鱼儿。小鱼儿喊得第一声二哥便让他心软了,为了给她个教训,他强忍着走开。看着小鱼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突然后悔了,不应该这么吓她。
他将二人缓缓放下,上前将小鱼儿搂在怀里,放缓了语气,“这里很危险,你跟谁进来都不行,下次要是想来,二哥带你进来,听到了吗?”
“嗯!”小鱼儿在周城的怀里胡乱点头,她真的被吓到了。
“好了,别哭了,二哥给你做了一只会唱歌的木头鸭子,要不要?”
小鱼儿忍了忍哭意,委委屈屈的说了声要。
看着兄妹二人的样子,月初心里突然也有些不是滋味,早些年自己哭的时候,爹娘和骆山也会这么哄她,总是变着法的给她弄些新鲜玩意。
夜晚冷冷清清,月初披着一件棉衣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漫天星斗,眼里说不出的失落。
爹,娘,怎么才能报仇呢,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在天上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啊。月初低头趴在腿上,眼泪湿了衣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哭着哭着,好像有个人坐在自己身边,月初抬起头,看到的是苏霍。
“苏伯父。”这些日子下来,二人之间的关系已有了些缓和。
“哭什么呢?”
“没,没什么。”月初躲躲闪闪,可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出。
“你的父母,很想你。”
这么一句话,突然戳中了月初的心。她也好奇,苏霍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这天下间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也念自己的孩子。”苏霍看着月初,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苏子安。子安啊,你是否会恨为父没有保护好你。
“你为何,会无家无国。”即使江淮早就简明的说过事情的原委,但令一个人心死绝不止那么三言两语。
想到那些痛苦的事情,月初心就绞着疼。她没有说太细,“倘若,一直倚靠的,忠诚的人突然背叛,甚至不惜杀了自己,你觉得这个人应该怎么办。”
北疆虽然贫苦,但是月初从小生长的地方,她习惯了北疆的大雪,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蛊,虽然世界都厌恶北疆的粗蛮,可她欢喜这份粗蛮,北疆给了她安稳的生活,她也相信北疆的王热爱他的子民。可这一切,都停在那个夜晚,城头上的那一箭,没伤到月初的心,却也伤透了她的心。
苏霍没有说话,若当初,自己在江义帷面前能够拒绝那杯酒,他或许还是那个声名赫赫的将军,他也会妻子团圆,说不定早就有了孙子。他看了看月初,不仅心疼起这个孩子,若我的子安也遭受了这样的处境,又当如何。她的处境和我有什么两样,起码,我还有小鱼儿,膝下还有六子,还有国,纵使没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月初刚踏出房门便看到了院中的江淮,有些日不见,他的伤应该都好了吧。
她刚想走上前去搭话,只见江淮朝着大门的方向大步走去。
“苏老弟啊!”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衣着华丽,头上还扣了顶镶着翡翠绿石的金帽,更衬的他鬓角的白发。脸上有了些许皱纹,活脱一个抽吧的老头。
“林伯近来可好?”
“呀!阿淮怎么还亲自出来了,这未免也太客气了”林山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江淮可是苏霍最得意的义子,现在连他都出来接我,这断生门归顺于我的日子还远吗?
“义父特意交代过,万不可怠慢了林伯。”江淮笑了笑,“义父在堂中等您呢,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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