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唤醒了整个宁津城,也唤醒了悬而未决的步韬会。

幸好,屠逸在钟御疆之前找到白凛。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还有三人,我们人数少,面对面不利。”

还有两个半时辰,既然屠逸能找到白凛,钟御疆也快了。

一阵密谋过后,二人向着城府走去。谁料想刚走出这条街,便看到了正在寻找二人的刘栈和徐茂。屠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凛抓着跑。看到白凛和屠逸跑了,徐茂和刘栈来不及多想赶紧追,一边跑还不忘点燃一枚红色烟花,告知钟御疆。而此刻的钟御疆刚解下信鸽脚上的信,上面只有一个字,“输。”

追到一个岔路口,刘徐二人决定分头行动。可二人分开不久,刘栈就看到了扶着墙喘气的屠逸,图一看到他拔腿就跑,刘栈赶忙追了上去,刚追到转角,白凛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砸在他的身上,屠逸也从旁边窜出来,终于在二人夹攻之下,一朵蓝色的烟花绽放在黎明之上。

“这谁家的傻子,大早上放爆竹,光听响了,能看见啥啊。”过往的人没事嘟囔一嘴,看个乐呵。

点了烟花,二人也没再跑,等着钟御疆和徐茂找来。此刻距离十二时辰还有两个时辰。

不一会,他们二人就找到了这里。不只是为了看看热闹,还是生意使然,周围的商铺也开了门,做做生意,顺便看看这白嫖的对决。

“继储殿下好计谋。”钟御疆夸奖者,可眼里毫无赞美之意,应为这样的人很可怕,攻于心计,杀人无形。

“比不上钟将军神武。”钟御疆的武艺不说天下第一,但也少有敌手,就是江淮胜他的时候也不多。白凛从小体弱,练武不是强项,即便这两年身子好了,武功这东西也不是说补就补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屠逸直接朝钟御疆扑过去,见此情景,徐茂顺手捡了一把斧头,直接向白凛砍来。白凛身子微侧,趁着力一脚踩在斧头上,那斧头直接订在了地里,飞身而起另一脚踢在徐茂的腰上,徐茂一下子摔在旁边的铺子旁,将人家刚支起来的门板压趴下。趁此机会,白凛脚勾着斧子的把手,膝盖一提,那斧子便飞起在他手上,顺手一扔那斧子便钉在门上,把手正落在徐茂脖子上方。徐茂也没想到,白凛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在武艺这方面也不差,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白凛将手指抹上油漆,刚准备朝徐茂脖子上抹去,钟御疆一脚将旁边的柳条筐踢过来,白凛一脚踢开,这时钟御疆已经冲到了白凛身前,一拳打来,白凛伸出胳膊抵挡,无奈他的力道太大还是被打退几步。徐茂也趁机拔出斧子。

突然白凛飞身而起,准备攻其上身,钟御疆不甘示弱,腾身到半空直接正面迎战,可谁曾想他刚起身,白凛突然变了方向朝徐茂打去。此刻屠逸正拖着被钟御疆打趴下的身体冲过来已经和徐茂扭打在一起,他自然打不过徐茂,于是脖子上刚被摸了颜料,白凛就趁机结果了徐茂,可钟御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白凛顺手将徐茂的斧子朝钟御疆下身扔去,他则同时朝钟御疆上身攻去。钟御疆避闪下方的斧子,上身实实诚诚的挨了白凛一击,可他马上反应过来抬腿便踹中白凛。钟御疆打红了眼,这一脚真是实打实的力气。白凛一下摔在地上,腰上剧痛,钟御疆趁机将涂满颜料的手向白凛脖颈处探去。机会与危险并存,白凛没有想办法躲开,而是猛地挺身伸出手指朝钟御疆的颈部袭去,在钟御疆之前抢先涂上了颜料。

“继储殿下不仅谋略过人,胆量也不小,竟敢以身犯险。”钟御疆拱手相让。

“哪里,都是钟将军礼让罢了。”白凛回应道,但这句话不是客气,钟御疆真的让了他。可为何要让,他还没想通。

打打杀杀完自然是要好吃好喝了,夜晚,东晟的王宫内歌舞升平。

“公主,您看,那就是北疆的继储殿下,也是这次步韬会的胜者。”一个老宫人指着白凛说到。

嫣柔公主掀开纱帘,偷偷的看了一眼白凛,而此刻的白凛正想着月初的事。

嫣柔看了看正在大口饮酒的钟御疆,“嬷嬷,旁边的那个人是谁啊?”

那老宫人看了一眼回到“公主,那是南垣的大将军钟御疆,此次步韬会,他仅次于白凛。”

“钟御疆?就是交了粗布衣衫的那位?倒是有几分将军气度。”

“公主说的是,这钟将军听说在南垣是不少女子心仪的对象,自古英雄配美人。”

嫣柔放下纱帘,对着那位老宫人说“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将军。”

“公主说笑了,这婚姻大事,得是公主喜欢才行啊。”

嫣柔拾起那封夹着芍药花瓣的空白信,她将信拿给那位老宫人,“嬷嬷,你去问问他,凛字怎么写。”

这一边,“廷渊,这桌子上的桂花糖蒸栗粉糕还不错,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打包起来。”

廷渊不明所以,自家主子甜食虽食的多点,但也不至于贪嘴到打包啊,想想归想想,他还是去问问。

廷渊刚走,那老宫人便端着笔墨来到白凛面前。

“殿下既喜食桂花糖蒸栗粉糕,待殿下回去时,带上会做的宫人同回北疆如何?”

白凛看了看那封空白的信心中多少明白了点,“多谢心意,还是不必了。不知您这是所为何事?”

那宫人赶紧回道“老奴是伺候嫣柔公主的,我家公主派我来是请殿下赐教,凛字何写?”

顺水推舟,白凛也不吝啬大笔一挥直接写了个凛字。

陆府

入了冬,天黑的总是特别早,月初扒拉着碗中的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天没练武,她今天直接睡到中午,也没怎么动不太饿。

正当她觉得无聊之时伯预突然进来,“七爷,四爷来信。”

江淮!月初赶忙放下碗筷满心欢喜的拆信,可整张纸只有四个字,河岸相见。忍不住有点失望,以往走不过四五天,这都四十来天了,就来了四个字的信。看完,伯预还拿出一个钱袋交给月初。

“这也是四爷一并送来的,她知道您身上没什么钱了,肯定不好问五爷要。”

月初默默接过那袋银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哪还有心思吃饭了,月初借着烛光看着信中的四个字——河岸相见,是要我去河岸吗?什么时候去?正思量着,突然一个纸包着的东西从天而降,正掉在月初桌前,月初吓得一激灵,赶忙向房顶望去,一个黑布隆冬的人影一下跳下来,月初刚要喊人,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喊,是我!”

这声音好像听过,月初仔细一看,这不是昨晚半路遇到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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