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钱不见了

孙小麦拿着鞋进来递给她哥对奶奶说”我妈那是心虚，她就作吧。反正我们除了我妈都和大舅家都挺好。明天我和哥一起去。“说是这么说，可他妈一直不见回来，挺担心的。见孙女一直看着外面，看看时间不早了，去了碗筷来遍摆边说：”你妈去你外婆家了，现在不来肯定在那吃过了，咱们先吃，我给她留点。“兄妹不想跟奶奶说学校发生的事，奶奶晚上看东西模糊，没有发现小麦的脸不对劲

深秋的天在北方格外明显，金黄的树叶撒满了各处，倒显得两分荒凉。张满仓背着背篓里检的枯枝回来做烧饭引火用，刚站门口，见大女儿推着自行车哭着闷着头就要往上撞，抽抽嘴角。老汉六十的人了可不敢让她来这么一下子。急忙躲开，呵斥这不着四六的闺女。

张宝儿看见她爹，自行车一人，往门口石墩而上一坐就哭唱起来。哭她命不好，子女嫌弃她丢人，又骂孙发财那狗男人拿了家里的钱狐狸精去了。张老爹本来还在心疼被摔蹭了漆的自行车，听着这说的不像话，抬头一看都有人探出头来往这边瞧呢。立马黑着脸轻踹一脚这没心眼儿的，让进屋去，推着自信车进去关了门，也不管老伴和大女儿在那安慰哭泣的，听这骂的话，摇摇头，掏出烟杆点了烟蹲在远离吧嗒吧嗒，早习惯这一出了。就看这娘俩要作息到什么时候。

要说这大女婿，人除了个儿不太高，那长得敦实，浓眉大眼的，老汉从嫌弃到喜爱。年轻人就要有闯劲，人家硬是从一个借住着别人家的破屋子娶媳妇的愣小子到现在自己挣钱盖的那二层小楼，干净又敞亮。自己做着生意从地摊到如今开的三家服装店，那店铺都是自己买下的。虽然老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那也要分谁的。就女婿那抠门劲，除了他老妈婆娘子女，谁能从他手里占便宜试试，那跟要他命似得。就他家老四张兰儿跟姐夫借个钱打借条清中人，他都能给你躲着不见人。

张宝儿硬是听了哪个碎嘴的婆娘说的闲话，觉得孙发财有俩钱就飘了。见着他跟那个年轻女人走的近些，就觉得有猫腻，今儿骂明儿闹的，那是没事也给你整出事来，那闹腾劲是直叫人想要锤她。惹得娘家爹妈跟着被别人看够了笑话。这闺女是左心左性的，总让人牵着鼻子走。老伴儿因为对大女婿的误会十分支持大女儿，恨不能让大女儿把女婿拴女儿裤腰带上。老汉向着女婿她就说翁婿一个鼻孔出气，指不定想给小米儿换个新奶奶呢。直把老爹气的直咳嗽。

几次下来，也不管了，不说话还能少受点老伴的无理取闹。张絮背着小书包，提着一小捆柴火回来。推门见门从里面拴着的，想着是有什么事？平常爷爷奶奶，只要人在家不到天黑是不拴门的。乡镇人家，串门子，从不敲门。直接就进来了，有时还端着饭碗到别人家边吃边唠嗑。见者谁家拴门那指定是有事。

便扯着嗓子叫“爷爷奶奶开门。我回来了。”就听到爷爷特有的踢踏声过来“小米儿，等着。爷这就给你开。”

“哐当”门一开，一张黑黄的老脸，笑眯眯的，看着张絮。总觉得爷爷反应怪怪的张絮，看看爷爷又望着院中问爷爷“爷爷，咋啦，怎么堵门上的？家里来人了。”虽然问着，却是肯定的语气。因为爷爷这是让里面的人收敛着些。别让自己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唉。大人怎么都这样？总说大人的话，小孩儿听不得。不然会变成小老头，骗人！

“我说你个老憨，堵着门干啥？快带小米儿去洗手。小米儿！饿了，先吃两口馍？奶这就做饭。今天你大姑回来有点事，奶忙的忘了做饭。马上就好啊！”放下柴火后，张絮牵着爷爷的手，进了厨房。跟奶奶说“奶，你忘了，今晚我要回我家去。去晚了，我妈又要说我了。你和我大姑做点就好。我和爷爷回去，爷爷在那边吃。”

奶故作生气的点了点张絮的额头说“就跟爷爷亲，咋不叫上奶啊！你妈那纸老虎，见着我，屁都不敢放一个。”

“妈，你别跟小米儿说这些。免得小孩子不懂事。学舌给彩凤，叫她把气全撒在米儿身上了。”大姑拿着从地窖里取出来的菜进来说道。大姑说完又对擦着手的小米儿说“今天反正也迟了。你现在回去，他们都吃过了，也没你的份。你在这吃了，大姑送你去。好不好？”张絮知道大姑从不在爷奶家过夜。就点头说“好吧，那我剥蒜。”

几人手脚麻利，不过7:00就结束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