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日,子夜,太阳达到了远离大地的至远处,大地开始由远而近,向着太阳靠近。而怀胎一年有余的张氏,终于在睡梦之中被腹中阵痛疼醒,不觉呻吟出声。
熟睡的曲放被张氏的呻吟惊醒,赶紧起身道:“娘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张楠道:“放哥,我肚子疼,可能是这孽种要生了。”
因着旧事,张氏本就深恨高翔,连带着对自己腹中胎儿也不喜。再加之人家都是十月怀胎。可她倒好,整整怀了一年多,十三个月有余,终于在今夜开始了阵痛。
所以,张氏对腹中孩子更是憎恨,不觉间,私下言语中就开始用上孽种等词汇相称。
曲放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因怀胎超月,害她怀胎过于辛苦导致的,又怕引起自己不满,才这般称呼未出生的孩子。
因此,曲放很是没少安慰妻子,不断的说:“只要孩子好好的,怀多久也没关系,我会好好疼他的。”
当然,他也没少因此劝慰心焦的母亲。今夜忽然听说要生了,急忙爬起,跑过去敲响母亲的房门:“娘,快醒醒,我媳妇要生了。”
于是,曲母很快起身,来到儿媳屋里开始接生。并吩咐心神不宁的儿子烧水备用。
因是头胎,从子夜开始,直折腾到天亮,第一缕阳光晒向大地时,曲随波也终于露出了头,啼出了初来此间的第一声。
一时间,不知是初升朝阳的映射,还是他出生自带的光辉,屋里屋外皆是呈现一片紫色笼罩。
天空中祥云朵朵,被朝阳照映的瑰丽变幻,犹如仙境。
室内,只啼哭了一声的曲随波也止住了啼声,静静的躺在襁褓中,呼呼大睡。
一夜折腾,别说他娘了,就连他也累的够呛。
而他的母亲张氏,也在孩子一生出来后,心情一放松,直接陷入了沉睡中。
随着孩子的降生,曲家显得充满了喜气。
不觉间过了满月,曲母道:“放儿家的,孩子也满月了,是该起个名字了,但是,这孩子到底是跟着你前夫姓,还是跟着我家放儿姓?”
张氏听了,心里想着:“这孽种本是高翔那负心怂货的种,凭什么跟他姓?”
于是开口道:“娘,虽说他是我前夫的种,却是在曲家出生的。而且他家兄弟三人,家中有人继承香火了。若是您老人家和夫君不嫌弃,我想让他随放哥姓如何?”
曲母听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对孩子也有好处,才不会显得生分。”
曲母听了心里高兴的想:“跟着放儿姓就好,不用自家辛苦养大的孩子却不姓曲,白白替别人养孩子。"
"放儿,替你儿子起个名字吧?这可是你这做爹的权力。”
曲放听了道:“我与娘子的缘分起于莽苍河,娘子昏迷之中随波而下,就叫曲随波可好?”
张氏听了笑道:“夫君起的好名字,就叫曲随波吧。”
就这样,曲随波投胎转世之后,再次被起名叫做曲随波了。
张氏勉强替孩子喂奶到一百天,就把孩子抱到婆婆屋里道:“娘,孩子一百天了,我想替他断奶,养在您屋里可好?”
曲母听了道:“放儿媳妇,孩子还小,断奶早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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