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回忆对于老关来说算不上是惊险刺激吧,但绝对能算得上是毕生难忘了。

当时他是怎么离开的铺子都不知道,就觉得那两声笑钻进耳朵里时,立刻就有凉意从他天灵盖猛地扎下来,一直扎到尾巴根。

“太瘆人了!”老关强调了一句。

至于坟地里是不是有异常这种事他也不敢插手管了。“当时我就有个很强烈的预感……”

说到这儿,老关顿了顿,有点等着他们主动追问的意思。

方婷是整个听的过程里最害怕的那个,耳朵一直支棱着呢,闻言就迫不及待追问。老关找到了存在感就继续说了。

“我觉得啊,秦老三根本就没死。”

方婷:……

周遭空气静悄悄。

老关看了看司野,又瞧了瞧程斩,见他俩的神情淡淡,急了,“我可没瞎说!我听得真亮的,那声音就是秦老三的!而且,不光是我听到了,还有人看见了呢!”

秦老三皮毛店的斜对面开着的是家藏式服装店,话说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铺子老板仁真收店收晚了,主要是来了几个朋友来店里吃吃喝喝的,等仁真离开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当他经过皮毛店的时候也就是无意间抬了一下头,也就是该着那么一下,让他看到了后脊梁骨发凉的一幕。

有人站在皮毛店二楼的窗台旁!

那晚的风也是大得很,却没吹开阴云,所以月光也别提多惨淡了。仁真揉揉眼睛再去确认,的确是站了个人。

刚开始就是个人影,身体微微佝偻着,但看那架势是个男的。

仁真当时还在想呢,这秦老三都不在了,毛皮店怎么会有男的?秦三嫂家的亲戚?

就在思考的这么一会儿空挡,风大刮松了窗子,二楼的那扇窗子啪啪两声来了个一开一合。

从开到合不过就一两秒的时间。

也就在这一两秒,仁真看清了窗子后面的那张脸。

是秦老三!

“仁真跟我说,他是清清楚楚看到秦老三就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佝偻着身体,两只眼睛直勾勾地往外瞅,脸煞白煞白的可吓人了。”老关说到这,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七月客栈接待的都是些走南闯北的人,同样的,老关在这一片人缘好,跟各个铺子的老板关系也不错,大家没事的时候都爱来他这侃侃大山聊聊家常的。

仁真平时爱吃老关做的牦牛干,不忙的时候总会上他这吃上个一两口的当消遣,结果那天他就神秘兮兮讲了这么件事。

“后来呢,仁真也是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酒看错了,再去回想那晚的事就犹豫不定的,但我总觉得他可能没看错。”老关分析着。

这件事是发生在老关听到笑声后,所以哪有那么多巧合呢?

“古城里人人都知道秦老三的灵堂到现在还没撤,也有不少流言蜚语出来。”

司野这才明白当时老关提到秦老三时,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是为什么了。

“所以我就觉得啊,自打司迦意离奇失踪之后,所有的事就挺诡异的。”老关下了个结论,“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事情和事情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老关可说不准,他有的就只是感觉,感觉这种东西可没什么科学根据吧。

但不诡异吗?

之前的事他可以解释成瞎想,甚至是幻听,但眼下的事呢?

他可是真真切切看见曲雅跟变异生物似的黏在墙上,还有那个早已经失踪了的司迦意,瞧她的那个样子……

该不是是鬼吧?

越想越害怕,手指一使劲,烟杆掐折了,里面的烟丝碎了出来。

“那个曲雅……”老关往楼上瞅了一眼,剩下的话没说。

方婷抿嘴抿半天,眼里有了愤愤的情绪,“是你们说的那个女孩吧?曲雅才会变成这样!”

“司迦意也是受害者。”司野说了句。

方婷抬眼看司野,“老关不是看见司迦意了吗?这就说明她始终是困在客栈里的,投不了胎,在找替身呢!”

对于这一切,她只能用鬼神之说来解释,不然呢?量子力学吗?

不料司野笑了,回了方婷的话,“她是跟着我来的。”

说完这话,心里倒是一激灵。

方婷刚刚形容司迦意的时候用了“困”字,这倒是让他没想到啊。

司野的话说得没头没尾,至少方婷没听懂,眉心拧得跟抹布似的,倒是老关,一拍桌子,“所以你不但能见鬼,还能招鬼,能让鬼帮你做事是吧?”

司野:……

半天,挺无语地回了两个字,“不能。”

不能?

这老关可就不相信了,不能的话,那让鬼带路是怎么回事?还有刚刚他看见的司迦意……

一堆疑问还没脱出口,沉默许久的程斩开口了——

“老关,你再仔细想想,那天晚上你除了听见笑声,还看见什么异常现象了没有?”

异常现象……

那么诡异的对话和笑声还不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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