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儿直接被李成俊一派说辞气的脸都绿了,但此时却只敢在苏德中身边求饶装傻,“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认识他,老爷我真不认识他啊!”

苏如姝缓缓抬起美眸,双眼含笑,看着李枝儿拙劣的表演,从袖口中甩出那封出自李成俊之手,曾经二人多次暗通曲款的回信,根本不给李枝儿任何翻身的机会。

“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命人去二夫人房间玛瑙屏风后的小案几里查验一番,里边的暗屉中就是他们这几年来交往的各种暧昧书信。”

李成俊眼看此时事情闹大,只好把所有脏水全泼到李枝儿身上,“我一介书生之辈,无权无势,这么多年只好委身与二夫人,今日好在苏二小姐肯为我做主,让我把积攒在心中多年的冤屈说出来了。”

“李成俊你放屁,你这个卑鄙的狗东西,枉我供你考取功名,供你吃穿用度,你竟然背叛我!”

苏德中看着眼前慌不择言的李枝儿,一口老血梗在心口,自己竟被这个女人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最后也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多嘴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这苏家小少爷到底是谁的种,这么看来倒是跟眼前的小白脸有几分相似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经过此番,就苏德中那生性多疑的性子,李枝儿再想翻身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再看看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的苏慕雅和苏梓言,面对突然的反转人都呆滞了,马上要被苏德中扫地出门的李枝儿不敢再狡辩一句,二房这次算是彻底垮台了。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

苏如姝不疾不徐进屋捡起昨夜被宋听澜打翻在地的熏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里边的熏香掺杂了大量媚药,二夫人不妨说说我的房里为何会出现这种东西?莫不是前些日子慕雅姐姐常来我这里玩,顺手留下的?”

“与雅儿无关!是我,都是我鬼迷心窍一手策划的,我醉心权利,容不下你这个嫡女,只有毁了你,我的女儿才有出头之日。”

李枝儿落魄地昂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曾几何时,苏如姝再也不是任她拿捏的废柴嫡女,如今她已经是破罐破摔,绝不能让苏如姝再往她女儿身上泼脏水。

苏如姝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依旧荡漾着玩味的笑容,“二姨娘容不下的,不仅仅是我吧,我娘喝了这么多年你安排的求子汤却无意间被郎中告知是避子汤,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啊李枝儿,与人通奸不成还残害苏家子嗣,你信不信,我现在大可报官让你进狱,永不得翻身。”

此声一出,全场哗然。

李枝儿看着步步紧逼的苏如姝,这次是真怕了,狠了狠牙全盘应下,“没错,都是我干的,我就是要让姜书玉的女儿痴傻,身下无子,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我在府里的地位。”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若不是有苏家老祖和苏德中的默许,她如何能暗中操纵摆布大房这么多年,但是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是李枝儿能否留在苏家的最后底牌,所以这个替罪羊只能她来当,她现在就是打碎银牙和血咽。

苏德中这会儿正气血攻心地捏着太阳穴,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便厉声喝斥着地上的李枝儿,“来人,把这毒妇给我拉下去,我苏家怎么养出来你这样恶毒之人。”

苏如姝却是嗤笑出声,若是她没有让赵大洪查过苏德中的为人,她还真就信了此刻肯为她伸张正义的爹,苏府上下欠她娘俩这么多年的债,也该还还了吧。

“苏老爷大可不必演戏给大家看了,这么多年演的不累吗,这避子汤不是经你默许才给我娘喝的吗?当初我娘舍弃一切陪你打点这绣坊,将毕生所学绣工全部传授出来,你却想着砍去她的手脚与能力,将她终日困在这大院里甘于平庸,若是我没猜错,苏家老祖也是帮凶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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