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深处,下起了鹅毛大雪,白鸽噗玲玲落在了宫墙上!

一大早,总领太监就拿了信匆匆而来,站在外殿小声喊:“陛下,南边来信了!”

夜沐泽本来还在床上躺着,一听到南方来了信,就紧忙下榻,随意披了件外衣,往卧室外的大殿走去。

“是七夜传来的信吗?快呈上来让朕瞧瞧!”

“回陛下,是七将军的信,陛下请看!”

总领太监小心将信呈给夜沐泽,小皇帝满眼欣喜的接过信去。

自从林朝朝走了后,宫廷矛盾激化,政变突起,自己每日焦头烂额夜不能寐,七夜寄来的信成了他此时唯一的慰籍了。

“大兴三年十月三号,林县主带了二十来个官兵,只逼破云山匪寨……”

这封信总共就三百来字,小皇帝却看的胆战心惊,唏嘘不已。

“这个七夜,让他好好保护朝朝,他却先跑了!”

“十月四号,林县主从土匪窝逃之夭夭,抢了土匪寨子的好些金银财宝和一匹骏马,并无伤处,十月五号,众人汇聚于破县之外落叶林!此外,臣深觉县主与书生白承恩关系过密,特呈报陛下!”

夜沐泽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垂下,眼里带着笑意,又带着苍凉。

“让她出去,她就那般开心吗?”

总领太监接过皇帝手里的信纸,小心翼翼装进了信封里,生怕给弄坏了,皇帝给他降罪。

“陛下莫要忧心,林县主总归是要回来的!”

“可是如今多了个白承恩,朕就怕她一去不回头?”

“陛下,这白承恩早些年在先皇在时当过举人,后来不知原因被罢官了,陛下不必担心,县主向来爱玩儿,过段时间就丢弃了。况且县主的情意一直都在陛下身上,总会回来的!”

夜沐泽点了点头。

“给朕更衣,朕要早日拿回属于朕的东西,早日把朝朝接回来!”

……

破县城外落叶林,一破茅草屋里,七夜打了好几只兔子回来,彩云煮了一锅的兔肉汤,给林朝朝驱寒。

林朝朝躺在软软的棉被上,好似云里云外,迷迷糊糊,只有胸口处的痛,让她神智操持着清醒状态。

原主这个伤口实在伤对了地方,分分钟就能要了她的命。

大夫说她几日奔波,发烧了还骑马已经是精疲力尽,跟人动手时动作幅度过大,又扯到了伤口,加上之前也没养好伤,就发炎了。

想来,林家的人都恨不得自己重伤不治,原主若是一直养病,难免会让某些人趁机下手,取了她性命。

她伸手拉过旁边人的手,冰凉凉的,几近能把她的高烧给降下去。

还别说,挺舒服的,就忍不住把脸凑了过去,贴着那只手。

“承恩!”

“嗯!”

林朝朝心里微热,强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倚老卖老。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她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说什么话都清楚的不得了,可表现在面上,就像是烧混了脑袋一样。

白承恩抽出手来,打算不与这病秧子一般见识,可那人脸皮厚的很,直接抱着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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