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呦毕竟凡胎肉体,这只是灌注了少许仙力的酒,却足够她睡个三天三夜了。

醒来,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廉呦睁开眼,看见的是陌生的房间。好在,衣衫完整,甚至她的鲜红色外衣,也平平整整的穿在身上。

坐起身,细细打量周边环境,倒是个客栈。奇怪,只是喝了点酒,怎么自己就不在王府了。揉了揉脑袋,门外有人敲门,是店小二。他送了一封信和一个包裹来。顺便,廉呦让他为自己准备一桶洗澡水。

打开包裹,是一套衣服,里黑外红,新的样式。轻轻勾勾唇,明明容珩只见她两次,第一次相处了五日,第二次相处一日,却如此懂她。不,应该是心思细腻罢。

“这信...”烦死了,不识字啊。看来这容珩,真不是懂她!廉呦拆开信,果然是一段她看不懂的话。

小二在外面敲了敲门:“姑娘,浴桶准备好了,给您送进去?”

廉呦急忙开了门,把店小二揪了进来,想了想,转头还关了门。

“姑娘,请您自重啊。”这一举动把小二吓坏了,居然缩着脑袋带着哭腔,唯恐廉呦把他吃干抹净的架势。

廉呦翻个白眼道:“你放宽心,我看上谁也看不上你们这种柴鸡的。喏,这信写的什么,给我读读。你们做小二的,多少认识点字。”把信塞他手里,廉呦抱着双臂看着他。

小二接过信纸,面带疑虑:“廉姑娘,你全身的暗器已经都被我丢了,不过你相信我,这是为你好。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三日后了,届时,出县门一直朝西,寻乾虞山。”

“乾虞山?我这些年走遍南凛,没听过有这么座山啊。”廉呦挠挠头,把信夺回来继续盯着他。

那小二耸耸肩,清了清嗓子:“我也不知道啊,你可别...”话没说完,就被廉呦一掌劈晕过去了。把他扔了出去,然后把浴桶拖了进去,简单泡了个澡,穿上容珩为她准备的新衣裙,竟格外舒适合体。

没了身上那些原先轻巧的暗器,和背着的大刀,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些感觉了。自从习武来,刚开始日日扎马步顶碗提石砖,后来就是马术,射箭,刀法,最后就是想尽办法开镖局,做单。总而言之,没有一日是闲着的。突然,就好怀念阿爹阿娘和阿弟在一块的日子了,那是多么悠闲快乐。

可是她的大刀没了,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倒确实有些不适应了。

这家客栈和遇到王公子的酒馆是连在一块的,她的马也在这,刚好,可以上路了。

“县门往西,西面还有这么多地方,一直走,该到哪才是那什么,乾虞山?”廉呦骑在马上,背对着泊淮县门。一袭红衣,身姿轻巧,没有束发,随意一绑,落落大方又不失仪态。人小马大,着实不易。

“驾!”廉呦一声轻吼,启程了。

这些年虽说赚了些钱,有了名有了分。可总归是碌碌无为了。没有找到阿弟,也没有守住裘大哥。无数次踏过国土寸寸,却从来没有细细品过大好河山。

骏马奔驰过的竹林,田坝,溪泉。这些美景其实挺多的,若无心观赏,自然与镖局武场无异了。

“吁”急拽缰绳,马儿前蹄腾空,愣是停了下来。

太险了,这为何莫名其妙路就断了。眼前,是万丈深渊。要知道,骑在马背上,视野自然是比在平地上开阔,可这几米远时还丝毫看不出这路牙子断了!

廉呦跳下马背,回忆着这半日自己可有偏离路线。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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