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头看着势单力薄,气喘如牛的小少爷走到自己面前时。
愣了会儿,连忙跪地求饶。
“少爷开恩啊,少爷饶命。”
张却莫名其妙,“你什么都没做,怕什么?不是说找我吗?还不前头带路。”
“是,是!”
吴老头连忙起身,带着张却向着前厅进发。
有几个在门外躲藏窥探的下人,刚才听见动静,又不敢靠近,等二人走远了才凑上柴房,看见董三刘四呜呼哀哉,死去活来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
连这两个壮汉都被他整得哭爹喊娘,这小少爷怎的转变如此之大。
若是报复起来怎生得了?
一时间,下人们个个如惊弓之鸟,做鸟兽散。
然而张却可没心思报复他们。
毕竟对张却伤害最深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父亲,还有他的其他妻妾儿女。
如今被退亲,恐怕等待他的是更加惨无人道的对待。
但这身体易了主。
彼世界而来的张却可不是个软柿子。
他跟在吴老头身后,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华丽辉煌,宽敞巨大的婚礼礼堂,红绸满布,还有种种雕龙刻凤的婚娶之物。
堂上坐满了宗亲长老,还有无数宾客,一双双眼睛从他出现的一刹那就黏在身上似的。
没完没了地打量。
而坐在主位,那一身煞气,神态恼怒,横眉竖眼的中年男子。
就是张却的生父,铁流云张洪运。
其法术铁手流云式,至刚,如钢似铁,足以分山毁石,至柔,能捕风捉影,斩风断浪。
虽不比上乘法术,却也是道家武宗难得的精妙功法。
除此之外,堂上还有一侍女打扮的白衣女子,素雅端庄,手中持剑。
腰上挂着天机阁的令牌。
便是段曦瑶遣来退婚的。
在张洪运看见张却的一刹那,一股怒气直冲心头,一拍桌子起身大骂:
“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滚过来!”
按说在外人面前,他怎么也会装成慈祥的父亲。
可被退亲的奇耻大辱,让他再也无法维持这么多年道貌岸然的形象。
张却没被他的辱骂吓到,慢悠悠地走到那侍女,一言不发。
张洪运着恼地指着那侍女,喝到:
“段曦瑶还真是翅膀硬了,昔日先人定下的婚约也敢如此轻贱,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难道她就不怕贻笑天下!”
段曦瑶的侍女压根就不杵他,持剑施礼道:
“张堡主,我家小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指腹为婚乃是陋习,若天下个个遵从父母之命,只认预言配对,生辰八字,最后多会结成糊涂姻缘。”
“小姐本无意让堡主难堪,可这门姻亲只在昨日方才相告,小姐迫不得已,只能有愧张家堡,命幽落代小姐向张堡主致歉。”
张却细细听来,非但不生气,其实还挺欣赏段曦瑶的。
就是现代,还有不少盲婚哑嫁的傻事。
这一个古代社会,居然还有一个敢追求独立的新式女子,真是不容易。
是那超凡脱俗的社会地位,亦或者是无人可敌的实力,给了她底气吧。
妙哉,真是妙哉。
张却心里好笑,看来不用说莫欺少年穷了。
但这番说辞,激得张洪运更是怒火攻心。
“混账!!!别以为你天机阁是仙盟之一我便怕你!三从四德乃是天理!我张家堡在江湖上薄有名声,岂容你上门如此欺辱!今天这亲,她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来呀!让张却带着聘礼婚书上一趟天机阁!我倒要看看,段曦瑶是想让天机阁颜面扫地,让言而无信之名传遍天下,还是乖乖做我张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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