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家堡出来,张却捂着胸口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刚才张洪运的那招打得他五脏六腑就像移了位。
另一个张却多年受到虐待,身体积累了不少的伤痛和疲劳。
现在伤上加伤,恐怕再不医治,自己小命就没了。
能拖着张家一起死自然是好,可他现在还是希望自己长命百岁。
别这么快结束这场穿越之旅。
好不容易,他在一个市街口找到了一家医馆。
把身上翻了个底掉,凑吧凑吧翻出二三十两银票。
是刚刚从董三刘四身上抢回来的。
猛的拍在桌上,张口求救后,身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整个垮了下来。
这一觉几乎睡了两天,醒来的时候,药店的学徒说他从倒下的那一刻开始,高烧就一直下不来。
药堂的大夫给他行针入药,他始终都没醒。
直到方才,症状终于稳定,高烧也退了。
张却迷糊地四处打量,浑身酸麻,骨头生疼。
自己貌似是在药堂后院的宿处。
身上还扎绑着不少银针和绷带。
旁边是一个正在整理药罐,样貌儒雅,身材板正的老人家。
“小兄弟醒了。”他道。
张却想着自己也算半个古代人了,怎么也该懂点礼数,就想起来给他行了礼。
老人家连忙按住他。
“不可,你身上的伤患非同小可,如今正在施针行气活血,切不可乱动。”
“有劳大夫。”
张却开始调整呼吸,期间问到:
“该怎么称呼您。”
老人家抚须轻笑,“老儿姓李,单名一个鬼字。”
张却微微睁眼,“是我想的那个字吗?”
李鬼含笑点头,“姓名乃是父母所赐,让小兄弟见笑了。”
张却咧嘴一笑,“我要是也有这么酷的名字,是该笑一笑。”
“酷?”
“呃……就是潇洒,帅气的意思。”
李鬼还是头一次听人欣赏自己的名字,当下对张却又和蔼了几分。
“张公子还需将养几日,可于我处安心静养,有什么需要,告诉我那徒儿便是。”
张却打了个咳嗽,听见他的话,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张?”
李鬼道:“张公子破门离家,与天机阁退亲之事已经传遍全城,且张公子身着婚服,身受重伤,于那大婚之日前来求诊,若说不知道才是假的。”
倒也是,张却笑笑,这一桩事听来惊世骇俗,估计连江湖上都传开了。
自己还穿着这么显眼的装扮,又怎么可能不为人知。
他道:
“要是让张家知道你救我,没准会给你带来麻烦也说不定。”
李鬼混不在意道:
“张公子以天机阁之令作为牵制,如今的张家只怕要将公子捧在手心上都不为过,又怎会对我搭救之事有意见。”
“倒是张公子你,此令一出,虽然张家不会再对你有伤害,但难保不会有和张家结仇的人,利用此令对公子不利,以灭张家满门。”
张却道:“我倒没在意那么多,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聊着聊着,他又笑到:
“不过李大夫既然知道我是张却,都不害怕吗?我可是个企图灭门屠族,以子弑父的凶残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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