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阁二楼厢房内,秦广一手拿着蔬果,嘴里慢慢咀嚼着。用牙齿捋开果皮,让果香散发在口腔中,然然用力一吐,果核飞的又高又远。一旁的曹彪不甘示弱,忒的一口,果核飞的更远。随即大笑道:“哈哈,老子吐的远。”秦广一看,不得依,马上丢一个果子入口,也忒的一下猛的吐出。男人的快乐有时就是这么简单,一般也和年龄无关。

多年未见的老友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平日在家中一共没两句的二人,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来临。

夜深,秦广在厢门口仔细附耳细听,确定没有人在门口偷听后,转头对曹彪说道:“该谈正事了。”

曹彪不以为意的挖了挖鼻孔,黏在手上后,轻轻一弹,飞的还挺远。随后说道:“有屁快放。”秦广有些无奈,京中信得过的人来说,曹彪算是带兵最猛的,这大事还只能交到他手上。故而一本正经的说:“老曹,京中还剩三万黑狼军,这三万是在北蛮之战受了伤的,所以蒙恬没有带走。其中还能打得估计也就一万五,其余的都伤的太重了。你也知道,我一次性治不好那么多人,所以能用的就一万五。你老人家帮忙带带?”

“带去干吗?谋反啊?哈哈哈。”曹彪用刚扣完鼻子的手挠了挠头漫不经心的说。

秦广看着这老混球也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正经点,准确来说是清君侧。你不是常年混迹城防军吗,那边将领你熟,你要是带兵入宫的话,可能阻力小点,我这不是希望少死几个人嘛。”

听完这话,曹彪一脸打趣的说道:“好家伙,玩这么大?怎么说,我们秦大将军也想当当皇帝过下瘾?”

秦广叹了口气说道:“老曹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皇帝谁来当我是无所谓,可是蒙恬必须死!”

说到这,曹彪难得一脸正色,劝道:“小秦啊,你可想好了。你祖祖辈辈皆是忠臣良将,就算你能替你父亲平冤,到时候世人也就会知道你真实身份。你谋反之名,也会一辈子烙印在你身上。”

大兴王朝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忠孝之人,方可立足。

秦广胸中怒气横生,大吼道:“我父亲一世忠臣,换来的是什么?父亲小时候教导我,要忠君爱国,体恤子民,为国效力。最后呢?落得个身败名裂,尸骨无痕,我王家顶上了通敌罪名。这就是忠君爱国!而他蒙恬却是用龌龊的手段独掌大权,好一个忠臣良将,好一个国家柱石。若要我罢休,十八年前,我王家的冤魂不答应,我父母在天之灵不答应,我王征也不答应。纵然身败名裂,我也要以血洗冤,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报仇这事,本就没有道理可讲。宽恕是一种美德,只有原谅才能带来和平与爱,都是狗屁。可谁想过受害人如何想?地下冤魂如何想?若这苍天不愿睁开眼,便用血糊苍天一脸,看它还睁不睁开!

曹彪知道无须再劝,便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便再劝了。只是你父亲当年嘱托我要照顾一下王家后代,此事我当竭力相助。但是你要答应我,不伤大兴百姓,不伤大兴皇帝,我曹彪可以清君侧,却不能弑君,更不能是大兴的千古罪人,这是我曹彪对曹家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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