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走出屋门,头微微一歪:“你买。”
王恒白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这人笑起来没有嘴角哎,俩酒窝装的自己又乖又天真,你这一套相亲的时候骗骗小姑娘还行,别骗我!”
沈泽去卫生间拿出拖把开始拖地,也不管王恒打游戏时的噪音,他早习惯了,拖完一个屋再拖下一个,直到地板已经锃光瓦亮依然不放弃,把衬衫一拖,穿着白短袖用抹布除渍,这时候,王恒的眼神又转移倒了他身上。
王恒自从来到他家就发现了一个事实,沈泽好像有洁癖一样,家里任何地方都一尘不染,包括普通家庭灰尘满天飞的床底。
王恒带着崇拜的眼神问道:“沈大哥真是大人物,穿得起白短袖,我穿着这玩意干家务活肯定一天洗三遍,传授一下教程?”
沈泽淡淡一笑,这玩意就在找碴,不理他就是了。
王恒忽然又把手机扔下,鬼笑着看沈泽,似乎不怀好意。
“你说,为什么一只猫要叫安?”
沈泽手里的抹布悬在了半空中。
旋即,他僵硬一笑,并未回答,继续干活。
“你现在和陈安联系吗?”
沈泽把抹布一扔,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十几年了,他什么都无所谓,就陈安这两个字等于是他的底线,谁提起,就是触碰了他的底线,是无法容忍的。
“旧事,勿重提。”
王恒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顿了顿,摇了摇头,重新打开了手机,将旁边的一个包裹扔给沈泽,头也不抬的道:“李艳秋他妈寄给你的,应该是要找警察不敢,你看看,有没有觉得上面的描写很熟悉。”
沈泽看了他一眼,扭头打开包裹,是个精致的日记本,粉红色的封皮格外醒目,他轻轻翻开书页,日记的第一行。
4月5日雨
她又往那个老房子去了,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我该怎么办?
沈泽愣住了。
只这几个字,早就把他心底封存的记忆揭开了,旧伤又在义无反顾的侵入他的记忆,即使这么多年,那些事他依然记得一清二楚。
即使没有写这个人是谁,他也明白了。
王恒依然没有抬头:“当年,全校都知道你和陈安关系很好,知道你常去小巷屋顶的只可能是陈安,但是,巧的是,这个事实谁都明白。
日记整本都没有写这个似乎对李艳秋不怀好意的人的名字,所以,即使谁也知道,一点证据也没有。”
沈泽苦笑道:“别这么肯定,我是单身。“
王恒看了他一眼:“这跟单身有什么关系?“
沈泽把抹布往水桶中一扔,水珠溅到他的裤子上留下了印渍,他也浑然不觉。
1998年,育英中学惊现女尸。
对于校方确实是一个疾手的问题,不是因为失去孩子的沉痛,而是学校如何经营。
死者李艳秋,15岁,初三。
他杀。
李艳秋在学校里基本上没什么好名声,毛躁,自私,脾气古怪,跟着单亲妈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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