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在附近一打听,便能知道那妙相寺所在。金池才到山脚,便见有善男信女各自手里拿着篮子,往那山上去供佛。那山腰处,远远便有一股股的烟火之气飘上去,足见这妙相寺香火之昌盛。
金池往那妙相寺走去,举目望过,有两个沙弥在大门之前,于是乎便走上前唱喏道:“敢问二位小师傅,老僧远到此处,可否在庙里挂单暂住?”
那两个小沙弥都是见过达官贵人的,看那金池虽然风尘仆仆,但身上所穿袈裟料子也是极好的,于是便使了个眼色上前说道:“自是可以,还请大师出行戒牒!”
金池听到之后,往自己袈裟里头取出戒碟递了上去,二人接过翻开查看。左边一小沙弥见后咦了一声,情不自禁道:“竟然是前朝的印!”
金池闻言,还只当是如今身处乱世,以前西晋时的戒谍使用不得,于是正想开口,只见那两个小僧人急忙满脸堆笑道:“小僧二人不识泰山,未曾想老禅师竟然是百岁人瑞!还请老禅师先去禅房安座,我这就去请主持前来。”
原来是这两个小沙弥看见那金池的戒谍还是百年年前的,于是十分吃惊,要知道活过了百岁可是人瑞了,若是只有七八十那倒罢了,但是金池如今百岁,若是上报给朝廷,皇帝也会亲自过问的!
于是乎,一个小沙弥前去禀告他们口中的主持,另一个则带着金池先去弥勒殿拜过弥勒,在拜韦陀菩萨。这个寺庙,因为乃是奉旨所造的大寺,故那韦陀菩萨的金刚杵指着天,意为可接纳四方游僧可常住!
一面金池又像带他前往禅房的小和尚打听道:“我见妙相寺庄严辉煌,可是皇家寺庙?”
小和尚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脸骄傲的说道:“那可不是,俺家的寺院乃是由当今皇帝亲自下旨督造。俺主持园慧大师更是蒙圣上御笔亲封为僧纲司都法主、妙相寺正住持、宏仁阐教大师,一概寺院僧人,俱受节制。”
金池闻言点了点头,到了禅房之后没一会儿,那小沙弥就将园慧主持给请了进来。原本金池以为着人会既然能蒙受皇帝赏赐,必定也是个中年和尚,倒不像竟然是个俊秀沙门,反而倒不像和尚,像是个光了头的年轻公子。
园慧和尚倒也没有摆架子,反倒率先谦逊地朝金池合礼道:“适才只因在前头为香客解惑,未曾留意大师到来,幸亏底下小僧颇有智慧,立马告知我来。”
“不敢,不敢,怎劳住持亲自前来接见老僧,我不过便是行脚僧人,无意到此,叨扰贵寺,本是我的不是了!”
园慧闻言,立马说道:“大师如此说,可是折煞我等了。大师你参禅百年,可否指教我一番?”金池听了直说:“客气了!”
园慧闻言自顾自的讲述他自修行以来所悟出来的道理:“小僧以为我佛门修习不过就是寂灭二字罢了,所谓寂者四大皆空,自然心境澄明。至于灭者,则是空空如也冥然浑化!人能守住寂灭之心,自然万般皆空,心思澄明,魂魄固结,正为我佛门释迦所讲,圆坨坨一颗金丹舍利。尔后广施佛门教义,世人皆广种福田,这为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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