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大家上,帮十三弟带人回来。”

自李存孝正式上战场以来,以往的斗将,李克用等人几乎都是在一边看着,对方的将领基本上不过几合就败在李存孝手下。

这次也一样,他们看着李存孝出战,然后一回合擒拿敌手,本以为很快就会带人回来,可不想对面出来的几人颇为难缠。

李克用不想节外生枝,对大太保李嗣源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一声大喝,招呼其他人朝着战阵冲去。

“嘿,跟我们群战,诸位,走,去会会他们。”

大乾如今可以说谋士如雨,勐将如云,虽然分布在各个军团当中,可西凉军上下如果算上中层将领,不夸张的也可以说有战将千员。

李傕一声招呼,郭汜、樊稠、侯选、程银、张横、成宜、马玩、杨秋、马腾、马岱、姜囧等人直冲而上,拦住了其他太保。

铛铛铛。

随着双方交锋,战马游走,战阵中央顿时扬起阵阵烟尘,两边擂鼓手鼓着青筋用力敲打战鼓,为己方将领助威。

“好,将军威武。”

“杀杀杀!”

双方士卒看得目不转睛,嘴上不忘为己方人员喝彩。

留在后方的徐荣观察着战阵情况,见李存孝且战且走,逐渐带着梁兴退往后方,心中不由一急。

“众将听令,全军出击。”

“诺。”

既然斗将无法占据上风,徐荣当即改变了策略,他相信论战阵冲锋,对面的晋军绝对不是西凉军的对手。

“吹号,冲他一阵看看。”

西凉军一动,李克用为了己方不至于在原地迎接骑兵冲锋,只能跟着下令,让麾下的沙陀骑兵开始冲锋。

双方人马一动,处于战场中央的一众将领只能被迫飞开。

而李存孝哪怕再自负,也不敢面对十万骑兵的冲锋,见自己一时半会走不掉,只能把马上的梁兴挑起,朝马超扔去。

“驾。”

逼退马超后,李存孝干脆利落的转身,驾马离去。

“呼呼。”

看着李存孝远去的背影,华雄抹了把汗水,深吸了口气,道:“这人好厉害,比吕布那厮还强一点,怕是都能与陛下斗上一阵了。”

马超、庞德、阎行不由认同的点点头:“是啊。”

“走,先回去。”

四人感概一阵,见己方人马已经冲锋而来,连让开道路,或是跟着带头冲向对面。

突如其来的骑兵对决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李克用一见沙陀骑兵落入下风,就派李存孝带领飞虎军掩护沙陀骑兵撤退,然后利用城墙上的弓箭手逼退西凉军的靠近。

徐荣试探了几次,见李克用打定主意当刺猬,就下令军队后撤了。

——

潞州府衙。

李克用发着脾气:“平时一个个说自己是马上将军,骁勇善战,今日怎么都焉了?”

相比对战之前不知对方底细的焦躁,现在的李克用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压抑。

他仗之横行天下的十三太保和沙陀骑兵竟然在光明正大的骑兵对冲当中败在阵来,这太打击他的心气了。

“父王。”

十三太保中,素以聪慧机敏闻名的李存信出列道:“儿臣观那西凉骑兵,人人双手持枪,在冲锋临敌之际,更是人立而起,如此人借马力,别说是军中健儿,就连十三弟都奈何对面将领不得,实在怪不得我们。”

说到最后,李存信不动声色地贬了李存孝一下,后者却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在真实历史上,就是李存信的污蔑,导致李存孝叛离李克用,之后兵败被杀。

而此时的李克用却是不知道自家义子的险恶用心,他只关心自家骑兵为何不经打。

李克用看向李存信,急不可待地问道:“我儿观察入微,可知是什么原因?”

“回父王,据儿臣观察,我沙陀骑兵,只配备了单边马镫,马镫往日只用来协助将士上马之用,而对面的西凉军却是装备了双边马镫,儿臣仔细想过了,双边马镫却是妙不可言的杰作,其不仅能协助马上的战士控制马匹,在冲阵杀敌时,还能解放双手,如此人借马力,单手持兵之人自然不是对手。”

“不错,我儿观察入微,本王仔细回想,却有此事。”

随着李存信解说,李克用回想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

“父王,既然我们已经识破西凉人强大的秘诀,让城中工匠学着制作就是,带将士们也装备了双边马镫,儿臣定为父王报今日之耻。”

说话的是三太保李存勖,五代十国当中,后唐的开国之祖,以勇勐为名。

十三太保中,其他人都是李克用的养子、义子,唯独李存勖是亲生的。

“三哥莫急。”李存勖话落,李存信再次开口道,“西凉骑兵除了双边马镫与我方不同外,我还发现其马鞍也高于我们,另外,他们的战马马蹄下还装备了东西,只是不知是何用处?”

“那就去城外拖一匹死马进来看看。”李存勖不以为然道。

“我看战后西凉人就在打扫战场,怕是回收了马尸。”

这点众人也不奇怪,回收马尸不仅能回收装备,还能让士兵吃马肉。

李存勖狠狠道:“那就再去打,之前我们不知道,如今有备而去,战场混乱,难道西凉军还能保证不落下一具马尸不成,若是如此,我们还不如直接退往草原去吃草。”

“三个说得对,父王,儿臣愿出城讨战,为父王带回西凉战马。”

“父王,儿臣请战。”

听到李存勖这么说,其他太保连起身向李克用请战。

“好,明日本王亲自为你等擂鼓助威。”

“谢父王。”

第二天一早,潞州城再次大开城门。

“什么,你说晋军又出城讨战了?”

得到斥候通报,徐荣还有点不敢相信,以昨日的形势看,那李克用分明当起了缩头乌龟,怎么一日不到,就又有胆子出来对战了。

“带队的是什么人,可是昨日那小子带队?”李傕起身看向斥候。

小兵知道李傕问的是谁,点头道:“回禀将军,昨日那将领也在队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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