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吉的轿辇之上......

那方刚才还被陈谦吉死死抱着的砚台,此刻被他随意的摆放一旁,脸色颇为凝重的盯看着。

“苏克萨哈,我还是有些小看你了。”

陈谦吉低声的喃喃说道。

就苏克萨哈的那些心思,在跟他谈话之间,陈谦吉已经心知肚明,心中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以恩科副主考为由头,将我绑定到他的阵营,以此牵动我身后的陈廷敬,而后以陈廷敬在汉臣中的威望,将在朝的汉臣也卷入这次的党争之中,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取胜砝码。”

“想法不错,很不错。”陈谦吉想到这里,不由得一脸苦笑。

“党争被称之为朝堂上的极刑,当下朝堂的汉臣虽凤毛麟角,可那一个个都是我汉人当中的人中龙凤,是万不可有任何闪失的。”

“一旦我这次操作有了失误,让这些人折损一些,那将来在朝堂之上,能和那些对汉人仇视的满臣抗衡筹码,可就少了。”

“如此下去直接后果,那就是大清初期治下的汉人,将更加举步维艰!”

陈谦吉瞬间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情瞬间变得烦躁了起来。

“该死的苏克萨哈,你这是要让小爷背负一世的骂名呀!”

“娘的,是你先搞我的,那就别怪我无情,先从你下手了!”陈谦吉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轿辇之外传来了官天宇的声音。

“少爷,我回来了。”

陈谦吉一听,赶忙将脑袋杵出了轿辇。

“回去再说。”陈谦吉跟官天宇低声说道。

“是。”官天宇点了点头,招呼驾撵的下人,让他快点。

数十分钟过后,陈府的书房之内......

官天宇躬身站在书案之前,座椅之上,陈谦吉把玩着手里的砚台,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微笑。

“说吧,黄敬去见的人是谁?”

官天宇躬身抱拳,沉声回应,“回禀少爷,那个人卑职没见过,不过从迎宾楼出来,他前往了宜春院,倒是在那里看到了另外的一人,他是鳌拜府上的管家,梅德。”

“卑职透过窗户看到,梅德将数张银票塞给了黄敬,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梅德!?这名字起的真不错。”陈谦吉冷冷的笑了笑。

“看来,是鳌拜要整我。”

“这孙子,小爷对他还没起杀心,他倒是先开始先照顾小爷了。”

陈谦吉说着缓缓起身,随手将那方砚台拿了起来,摆放到身后的博古架上。

“你派人去盯着那个黄敬第一个接见的人了么?”

“嗯,卑职已经派人跟随了,稍后有消息,卑职会第一时间交给您的。”

陈谦吉点了点头。

“少爷,苏克萨哈那边,他没有为难你吧?”官天宇问道。

陈谦吉侧脸看向了他。

“你是不是想问他跟我说了些什么?”

官天宇听言,面色尴尬的将脑袋低了下去。

“呵呵...”陈谦吉见状,轻轻的笑了笑。

“他有意拉拢我,决定明日在朝上举荐我为接下来一个月后恩科的副主考。”

“什么?副主考?”官天宇听言,脸上顿时展现出了一抹惊讶。

“你很懂恩科?”陈谦吉皱眉看向了官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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