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门,可否告知在下,你记录的那些是什么武学?”张金鳌还是厚着脸皮问出来了——唉~字都认不全,要想参悟透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岳不群虽然没有开口,但也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着。

度厄禅师……+1

张沛微微一笑:“呵呵~余某摘录的是:唐朝,鉴真和尚,在倭国的见闻游记。

众位英雄若是感兴趣,可以将余某摘录的内容抄写一份,慢慢研究。”

“阿弥陀佛,鉴真大师的事迹,和尚也想瞻仰一下,余掌门不介意老衲抄一份吧。”度厄禅师一脸悲天悯人,到底是真慈悲?还是假慈悲?就不得而知了。

众位随行的江湖豪杰一听这话,那里还知道客气是个啥?

直接争相效仿,抄录余沧海整理的手札。

正在这时。

余人彦忽然走到张沛身边。

嘴唇轻动,无声的向他悄然传音。

‘爹,四位师弟得手了。’

张沛暗自点头,眼神悠然一转,乐呵呵的说道:“度厄禅师,余某从红叶禅师的手札中获益匪浅,理当祭拜才是。劳烦禅师带余某前往红叶禅师的佛塔。”

岳不群和张金鳌心中同时一动:难道,和尚也有陪葬品?

……佛藏!×2

大德高僧圆寂后,一般会陪葬一些金佛龛、金经文啥的,统称为佛藏。

而红叶禅师就是得道高僧。

俩人不动声色的互相看了一眼,跟风附和。

“嗯,余兄说的对,岳某祖上和红叶禅师素有源远,理当祭拜。”

“咳~张某作陪,一同拜祭。”

度厄禅师……

你不去拜祭,就是最好的谢礼。

“阿弥陀佛,佛塔乃安寝之地,不可再生是非,还望几位施主谨记。”

佛塔,高僧圆寂之后,供奉肉身舍利的建筑。

……

月黑风高,星光晦暗。

时值半夜。

灯火通明、喧嚣的莆田寺,随着夜深人静,一点点的融入到漆黑寂静的夜幕中。

仅有偏僻的藏经阁,还有手持灯笼的武僧在来回遵守。

客房。

一道不逾五尺的身影,悄悄摸黑溜了出来,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踩,霎那间一连串的幻影疾驰拉高,无声无息的跃上房顶。

在房舍间闪烁两下人已远去,仅数个呼吸之间,就飘然落在了红叶的佛塔前。

来人仔细左右看了两眼,确定无人跟踪后,伸手探向佛塔底部,肛劲有力的五指就要扣下一块砖来。

忽然,凭空响起一道说话声,顿时让人影愣在了原地。

“阿弥陀佛,余施主半夜不休息,来佛塔这里有何贵干?”度厄禅师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从佛塔背面走出来。

张沛脸上不见半点,做坏事被揭穿的尴尬,淡定从容道:“度厄禅师也在赏月啊。哈哈~余某感叹古寺清幽,踩着月光欣赏着美景,情不自禁的就走到这里了,打扰了禅师还望海涵。”

度厄禅师没有说话,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示意他抬头看看漆黑的夜空,撒谎也找个靠谱的理由啊。

张沛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道:“今夜伸手不见五指,禅师是如何发现在下的?”

“阿弥陀佛,老衲没看到施主,只看到一副白牙,飘在四尺高度,故而出声猜上一猜。”

“……禅师,你的意思是说我矮?”

“非也,施主只是不怎么高。”

“哈哈~禅师,你妄语了,余某英俊潇洒,不信你问问那边的岳不群?”

俩人一起看向不远处的大树。

“岳某孤枕难眠,不想禅师和余掌门也有如此雅兴。”随着话音传出,阴影中缓缓走来一道高大帅气的身影。

“两位施主,佛塔之中并无它物,还请不要打扰前人的安宁,不然老衲拼着破戒,也要让两位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怒目金刚。”

度厄禅师的语气一点点加重,最后更是伸手运功,在佛塔上轻描淡写的一推。

数千斤的巨大佛塔,无声无息、稳稳当当的被推出数米远。

张沛轻轻弊了一眼,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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