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喜东来的弯刀掉在了地上。他之前是不太相信惊掉下巴这个词的,但现在他发现自己不仅下巴掉了,连应该视为自己第二条性命的武器也掉了。
“卧槽!你怎么这么猛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人猛地一拉,险而又险的避开了朝他脑袋撞来的袭击。
紧接着响起海浪拍击崖壁的声音,是路明非在用刀拍打“排球”隔网扣杀,地面被砸出肉眼可见的缝隙,但很快这些缝隙就被一股股黑色浓稠的液体填满了。
排球当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路明非用刀身拍击的是他刚刚枭首的脑袋,但这玩意的生命力似乎坚韧顽强得可怕,飞在空中都能上演突袭的把戏。
喜东来满脸后怕,心悸地看着地面已经四分五裂黑血四溅的“人头”,捡起自己的弯刀拨了一下。
一个个畸形的五官还在地上拼命蠕动扭曲。
路明非皱着眉头,好像还没死透……
“用火烧吧。”金珈莱提着一桶早有准备的汽油走过来:“这些怪物的脑袋和身体完全是两个生物,你那漂亮的一刀只是把它们分开了而已。”
似听懂了人话,还在装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羊身飞快地跑起来!上面密密麻麻的眼睛脱离摩擦力般以极快的速度转动。
这些眼睛正是羊身的“大脑”,控制着更加强大,更加魁梧有力的羊躯,事实上人脸上互相扭曲厮杀的五官争夺的便是这么个机会,唯有其中唯一的胜者才能进入脖颈的黑色血管,得到充分的改造,成为掌控羊身的一份子。
但似乎它们的战斗遭受了某种不公平的诅咒,胜出者永远都是作壁上观充当气氛组只会尖叫的眼睛……
没了脑袋的身子快马加鞭地想要逃走,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芬格尔。
然而还不等他说出什么骚话,一道鲜红色的如同岩浆的流动之火就拍马赶到,霎那间,如烈火烹油,即使是倾盆而下的大雨也丝毫浇不灭那瞬间膨胀的熊熊大火。
无数眼睛发出凄厉的哀嚎,撕心裂肺好像婴儿啼哭,又像野猫发春的尖叫。
路明非用火元素点燃了羊魇,它们体内流出的黑色血液仿若石油,愈烧愈烈。
“擦!骑着这头亡灵战羊游街示众不得拉风到太平洋……不过得先练好铁档功……”
真有你的芬格尔(大拇指),骚话还是被你说了出来。
金珈莱扔下汽油,耸耸肩:“看来用不着这玩意了,它们的血液就是最好的汽油……”
“别高兴得太早啊喂!”喜东来忽然大叫:“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来一只,但我在里面遇到的可远不止十个百个,那可是成千上万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大军啊!”
金珈莱又把汽油捡了起来。
“该死该死!”喜东来用力搓着自己手腕的石英表:“为什么坏了!”
他被发生在眼前的一系列事震惊过了头,直到现在才想起联系组织来,但他的通讯装置明显掉了链子。
路明非有了猜测,但金珈莱先叫出来:
“你有在里面遇到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线条棱角分明,金发碧眼,一丝不挂的男人吗?”
前面的形容词还好,可一丝不挂是什么鬼?喜东来短暂的懵了一下,金珈莱摇晃他的肩膀,吐沫星子都飞他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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