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一来,曲寡妇便盯上了,凭直觉她觉得这家人不一般,说不定是个依靠。
再看胡领那大小伙儿,真是越看越觉得满意。
只不过到底对赵家还没有多少了解,不敢轻易开口,想等过一阵子再说。
但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有七八分活络了。
至于闺女愿意不愿意,哼,那丫头嘴硬罢了。
赵家。
米饭蒸熟后,豆豉鸡、粉蒸肉、韭菜河虾分别下锅加热,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餐。
三份菜才花了不到八十文,流放路上驿馆里同样的饭菜得四两银子,对比起来简直太便宜了。
大家吃的时候都不觉得心疼钱,反而诡异的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赵黎雅和胡领把今儿白天做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让爹娘心里有个数。
晚上睡觉依然是打地铺。
这样可不行,哪怕隔着竹席,潮气依然太重,而且蜈蚣啊、蚂蚁啊等等虫蚁太多,一不留神就可能中招。
赵黎雅打算明儿先弄个简单的床凑合着,哪怕是两张长条凳搭上一片床板也比打地铺强啊。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醒来,煮了一锅鸡蛋青菜粥。
匆忙吃好,兴奋期待的等着阮贵叔他们上门来。
不一会儿,阮贵叔他们来是来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令赵家人大吃一惊。
“......我们刚要进村的时候,这两个人说你们打算雇本村人盖房子,让我们别来了,我琢磨着东家你们不是这样的人啊,于是就想过来亲自问一问,谁知道这俩人拦着不让......”
阮贵叔身边的一群青年满脸气愤推出被他们扭着的两人,正是前两日闹事的毛牙、葫芦。
胡领冲毛牙、葫芦挥了挥拳头凶道:“怎么又是你们?怎么的?还想讨一顿打是不是!”
毛牙嘴硬:“我又没说错——啊!”
胡领的拳头“嘭!”的砸在毛牙脸颊上:“叫你嘴贱。”
胡领这一拳头下去,阮贵叔一群人神色好看多了。
葫芦白着脸,强撑勇气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你们宁肯肥了外人也不肯把活儿给村里人干,村里人可都有意见,你们这样太不厚道了以后还想不想在村里混了......”
这话一说,阮贵叔等也不由有些迟疑起来,这话不得不说的确有点儿道理,赵家人毕竟是要在这村里生活的,如果把全村人都得罪了......
跟顾家兄弟不好撕破脸,但是,对顾家的狗就没必要给好脸色了。
赵黎雅冷笑:“胡说八道!就你们几个偷鸡摸狗的无赖玩意儿也敢代表村里人?再说一句信不信再揍你们一顿!咱们村里人都厚道,就你们几个坏透了在这挑拨离间。今日盖房,大吉大利,我不跟你们计较,给我滚,下次再敢乱来,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毛牙、葫芦面面相觑,撂下万金油狠话“给我等着!”,灰溜溜的走了。
赵黎雅心有余悸,冲阮贵叔苦笑道:“幸好阮贵叔你们来了,不然咱们必定起误会。没事,那几个混混不用管他们,你们只管干活儿就成。咱们还按照之前说好的来。”
“哎,好,那我们这就开始干活儿。这房子得拆了、再打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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