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末的金陵,一场倒春寒,让大家又开始添加衣服。或许是寒风凛冽,连今日上街的人都格外的少。
国子监内,一阵惨烈的喊叫声让洛清芷等人顿觉事情不妙。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洛清芷飞上屋檐,选择用最快的方式寻到声音处。当她找到地方时,映入眼帘的画面,便是高桢衣衫凌乱,手握鲜血淋漓的匕首站立在廊下,而周瑾捂着自己的下体,痛苦惨叫。
廊下的高桢发现了洛清芷,如同回过神一般,立马松开紧握的左手,掉落地上的匕首发出清脆的响声。
四目相对的两人,眼神里都流露出了震惊之色,洛清芷最先移开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半躺在地上的周瑾,她俯下身,点击他的穴位,帮助止血。
不会武功的齐臻随后赶到,一通喘吁,似乎是奔跑而来。
“天,周学子,快,快,去请大夫。”
纷纷完要紧的事情,齐臻瞥见高桢左侧地面的匕首,立即推测,说:“是你伤了周学子,来人,报官,抓起来。”
“慢着。”洛清芷淡淡的说:“齐司业,眼见未必为真,是否太过武断。”
这样大的动静,四周的学子早就围了上来,齐臻一改方才的态度,一派正直,说:“难道,郡主想包庇犯人?”
洛清芷所:“事情还未调查,何来犯人一说,何来包庇一说。”
两人还在争执,一直未出现的祭酒大人此时也出现,义正言辞,“安宁郡主?虽然您的职级高过我们,可是,也不能以权某私呀。”
洛清芷轻蔑一笑,“我说,怎么一直不见祭酒大人,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见着洛清芷的态度,元祭酒继续说着:“郡主殿下功绩斐然,不是我等能比的,可是,在这国子监呢,下官也得保护每一位学子。”
洛清芷忽而大笑起来,“怎么,躺在地上的是您的学子,这站着的就不再是了?”
越来越多的学子寻着信儿来到了案发现场,洛清芷四处看着,大声的说:“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洛清芷看着躺在地上的周瑾,快速决策,“洛臣,你去找大夫,就近。”
洛臣得令之后一脸不放心的离开国子监。
此时,现场早已被团团围住,洛清芷走向高桢,不在乎周围响起的议论声。
她四处打量着他,温柔的问着:“有伤到你吗?”
高桢木楞的摇头,“没有,阿洛,我......”
感受到高桢的无法言说,洛清芷低声问:“是你吗?”
高桢立马摇头,“不是,我,我真的是,我。”
“好,我明白了,”洛清芷没有强行逼问一个答案,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在他的身上,又拉着他的手,将他移到自己的身后,“别怕,到我身后来。”
洛臣脚程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请来了大夫。而先前去叫喊的大夫依然未到,洛请芷便明白,今日之事不是偶然。
大夫唤着左右的人,将周瑾抬回了房间,关上门治疗。
洛清芷抢先说着:“洛臣,去京兆尹府报官吧。”
元祭酒立马说着:“此事应该上报刑部,怎么是京兆府。”
“那,祭酒大人,随你。”洛清芷倒也完全不阻拦。
元祭酒自然也不示弱,着人去刑部立案。
洛清芷转身,拍一拍房门,问:“大夫,情况怎么样?”
等了一会,里面才传来声音,“郡主,血止住了,没有大碍,病人现在昏过去了。”
“嗯,明白了。”洛清芷听完答案,低下了眉眼,转身的同时看向高桢,刚刚大夫的话,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但高桢默默地蹲下,明显的放松了一些,没有再说话。
比刑部和京兆尹来的更快的是工部的尚书大人周奇,从文帝
他仿佛已经提前知道了消息,刚一进入大家的视线,便开始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我的儿,我的儿在哪里?”
元祭酒先是扶着周奇的胳膊,语气中颇有无奈之感,“周尚书,十分抱歉,周学子竟然在国子监内被人伤害。”
“谁?是谁伤了我儿。”周奇怒气冲冲,元祭酒眼神一指,周奇立即将目光投向蹲在廊下的高桢。
“是你,你这小儿,谁给你的胆子。”说着便要上前打骂。
洛清芷再一次挡在了前面,平静的说:“周尚书,事情还未查清,您先冷静一些。”
蹲在身后的高桢抬眼望着眼前的背影,如同十年前一般,还是孩童的自己也这样仰望过她,一直都是,洛清芷一直都是挡在高桢的面前,抵挡着一切危险的事情。
“可是我们刚刚都看到了。”一名学子小声的说着。
此时,又有一些声音传来,将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糟糕。
“是呀,我们都看到了,是洛学子伤了周学子。”
“郡主还在护着洛学子。”
听到这样的话语,周奇怒气更盛,大声的吼着:“安宁郡主,你真当京城是你洛清芷一手遮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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