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疑惑,伙计也是一样,酒楼里跑堂好几年,就没听过火锅这俩字儿。
陈墨早知道会是这样,笑着解释了一句。
“下面是炭盘,上面是锅具,从头到尾物滚汤沸,最适合这个时节来吃。”
“老婆子这下听明白了,说的是温鼎。”王婆子接话道,“只知道黄河以南有暖炉节,想不到还有火锅一说。”
“小的这就去准备。”伙计应声要走。
“等一下。”陈墨阻拦说道,“火锅与温鼎,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稍后将牛羊肉直接切片端上来,万万不要入锅。至于锅里放什么,有熬制好的高汤最好,若是没有的话,直接用沸水替代便可。”
“客官,肉不下锅,如何食用?”伙计不解。
“莫要多问,照吩咐去做便是。”王婆子敲打道。
“是,二位稍等。”
“对了,店里可有芝麻酱和韭菜花。”陈墨险些忘了小料,“还有辣椒,全部盛到碗里端上来。”
“前两种都有,小的只是不懂辣椒是什么?”
伙计皱眉,愈发觉得陈墨怪异了,就跟不是本地人似的。
“没有便算了。”
陈墨摇头,总觉得少了些滋味儿。
“墨哥儿,辣椒是个啥,老婆子怎么也没听说过?”
王婆子催走伙计,也好奇的问了一嘴。
“该怎么说呢?”陈墨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口舌,“等我找到以后,送王婆一些尝尝就知道了,保管美味。”
“如此的话,老婆子可就惦记上了啊。”王婆子打个哈哈,话锋一转说道,“墨哥儿之前去牙行,所为何事?”
“这个。”
说着,陈墨取出了准备的东西,又将办理公证文书的事情做了说明。
王婆子听完,笑着露出后耙牙的同时,也将东西收入了怀中。
“小事一桩,老婆子稍后就派人去办,等墨哥儿县试完毕归家时,一定送到手上。”
“谢过王婆,多少钱?”陈墨去摸钱袋。
“举手之劳而已,谈钱就显得见外了。”王婆子摆手。
“一码归一码,这两日县衙公房都闭了门,想来是少不了托人打点的,这钱可不能让王婆破费。”
陈墨不想欠人情,尤其是王婆子的人情。
“墨哥儿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当老婆子在赔罪好了。之前险些让小娘子签了卖身契,现在想来着实罪过。”
王婆子口中说着,手也在桌子下面抓挠起来,心里反复的权衡着,要不要把那五两银子的车马费还回去。
“这么说那日王婆去到庄里,出头惊走王富兴和赵山,也是因为这点?”陈墨顺势问着。
“那倒不是。”王婆子笑着摇头,“老婆子当日就是去讨债的,可既然撞上了墨哥儿被冤枉,总是要说上两句公道话的。而且也正是通过那件事情,让老婆子对墨哥儿有了个更深的了解,划算的很。”
“王婆了解到了什么?”
陈墨听的明白,话里有话。
嘿嘿……
王婆子咧嘴笑笑,而后抬手指了指心口,又横起手掌抹了下脖子。
陈墨看的皱眉,想到了当时隐晦提醒王婆子,狠狠收拾赵山一顿的事情。
而这,也是他邀对方来酒楼的原因。
就是想要做个了结,以免再生出枝节。
然而从王婆子的反应来看,怎么像是要以此来做出要挟呢?
真要狮子大开口,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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