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陈墨带走了二斤牛肉一坛酒,稍后到了城门那里,送给当值的许立秋。
一是报答恩情,二是拉近关系。
如今炭行已经正式开业,以后会频繁的出入城门,若能发展出个自己人,行起事来会方便许多。
除此之外,他还买了两个夹肉的烧饼,揣在怀中带回去给秦香莲。
连着吃了两顿肉后,陈墨发现她并不是因为久别荤腥,才会食指大动,而是天生就喜欢吃肉。
奈何家境贫苦,只能委屈隐忍。
所以陈墨要做的,就是满足秦香莲难以启齿的愿望。
一句话,以后肉管够。
白天如此,晚上……
咳咳,也是一样!
看看手里的东西,再想想空了的钱袋,陈墨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钱,是真不禁花啊。”
县考前后这十来天,陈墨一共赚了十七两银子,毫不夸张的说,已经顶得上底层人家两三年收入了。
但架不住开销太大,如今已经是半子不存了,而且这还不算雇佣劳工,购买那十车炭的事情。
好在有华美书跟王婆子兜底,否则想要走上正轨,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挫折跟艰辛。
最起码的,王富兴就没那么容易打发。
这次炭行开业他吃了大亏,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必须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毕竟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想到这里,陈墨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策论都考完好几天了,怎么书院跟县府还没有回信儿呢?
就算考官们不在乎自己的答案,也得放榜给其他考生看不是?
……
“爹爹,县试结束已经有几天了,何时放榜?”
王府中,王檀儿给王安石倒了杯酒。
“明日便放。”王安石端杯饮尽。
“慢点喝,石鸡还在路上呢。”王檀儿斟酒,顺嘴问道,“爹爹今日心情大好,莫非在县试中发现了可塑之才?”
“是,也不是。”王安石先是颔首,后是摇头。
“女儿求教。”王檀儿坐了下来。
“堪称大才的确实有一位,只不过……”说话一半儿,王安石皱了眉。
“爹爹说的,不会又是那陈墨吧?”王檀儿猜测着问道,“策论两科中,难道他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没有。”王安石摇头,面色凝重了些,“他非但没有胡闹,还认真应考了,至于答案……”
“怎么了?”王檀儿追问。
“陈墨给出的答案,于家国百姓而言,无异济世甘霖,可对某些人来说,那就是穿肠毒药了。”
此时此刻,王安石回想起那份试卷,依旧觉得心潮澎湃,振聋发聩。
相比他打算推行的青苗法,不仅更富远见性,还更有利于国计民生。
一旦得以大面积推行,必将诱发改天换地的新气象。
不过弊端也同样明显,涉及到权贵的利益,绝对会困难重重。
但古往今来,哪次新政的推行容易过?
关键,还是要看决心和执行的力度。
“爹爹,可否说给女儿听听?”
王檀儿实在是好奇,陈墨到底又做了什么。
“策论涉及的是家国大计,檀儿你还是不要多问了,总之陈墨这个人,别想再逃出为父的手掌心。”王安石握紧了拳头。
“爹爹的意思是,依照那日所说,帮扶陈墨去走功名路?”王檀儿顺势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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