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愔又打叠起精神,亲热的拍着房遗爱的肩头,小声跟孔志月说:“这位便是房家二郎,房遗爱。他马上就是驸马爷了,我父皇赐婚,将我十七妹许给他了。”

房遗爱的大名,孔志月也是听说过的,这个相府的败家子也算小有名头了。

想想也对,就这李愔的德行,哪会有正经人愿意跟他来往啊?

看着两人臭味相投的模样,孔志月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认为两人是真爱。

难得有情郎,孔志月也是爱八卦的主儿,既然人家是为了未来娘子买礼物,这个邀请自己断断不能拒绝。

孔志月精神头比房遗爱还高,指着西边的方向:“东市这边都是大唐的自产货,没啥新鲜的,西市那边西域的玩意多,有好多新奇的,走,咱们去那边,女孩子都喜欢玩新鲜的。”

几个人即将走出东市西门的时候,忽听有人大喊一声:“老伯快来,他人在这呢,老伯,这边。”

李愔等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中老年人从斜刺里猛的蹿出,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只是这人不知为何,突然在李愔三人面前扑倒,跪到了三人面前。

李愔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的举起双手,瞬间做投降状,同时高喊:“我可一动没动啊,大家都看见了,我没动啊,这跟我无关啊。”

孔志月虽然奇怪李愔的举动,但还是更关心老者,赶忙上前去扶老者,一边搀扶老者一边看李愔,“老丈有话好说,切不可行此大礼,我们是晚辈,当不起。”

房遗爱没被摔倒的老者吓到,却被李愔的奇怪举动吓了一跳,他没有上前搀扶老者,只是一脸疑惑的看向李愔:这货跟以前不太一样啊,放到从前,这货早就冲上去拳打脚踢,一波带这老家伙走了。

众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年轻人快步来到众人面前,十分客气的解释:“公子莫怕,各位别慌,刘老伯是好人,我们没有恶意的。”

这时那老者被孔志月搀扶起身,不过他已是羞红了脸,十分难为情的说:“小老儿不是行大礼,小老儿跑的太快太急了,脚下滑了没站稳,不过这样也好,公子受了我这一礼,一定要帮老夫这个忙啊。”

李愔轻轻拍了拍胸口,只要不是来碰瓷的就好,这几天自己极力挽回人设,要扳回此前留在别人眼中种种恶劣的印象,如果真遇到个碰瓷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是该认怂赔钱息事宁人呢?

还是该索性成全他,让他变成真的瘫子,生活不能自理?

这老者五十岁上下,长的很有特点,有点像达文西,只不过他没有达文西的大背心大裤衩,而是很体面的圆领襕衫,也不是光头,而是端正的带着幞头,言谈举止比达文西正常,显然也不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能局限得了的。

老者先是恭敬的对李愔行了个叉手礼,随即恭敬的说:“小老儿叫刘长,是常乐坊的坊正,是特意来求公子帮忙的。”

“特意来求我?”事有反常即为妖,这坊正太可疑了,谁有事会求我李愔?难道他看出了我的身份,特意来巴结我?所以李愔留了个心眼,回礼:“你老怕不是认错了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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